两人一拍即合,从此以后双双教起柳未眠阵法。
柳易阳偶尔会想:他如此擅阵,天赋无人能比,或许是因为他阿娘本就是一个阵。
在夙漓七岁这年发生了三件大事,一是初遇曲辞,二是多了位小师叔,三是夜闲乘出生。
木子宁是被木启昭和苦禅一起捡到的。
这些年来木启昭一直为木遂晴的事情所忧虑,为了给她续命,天涯海角都走遍了,万般苦头也吃过了,而木遂晴也总算是争气的挺过了好几年。
苦禅是被木启昭缠的没办法才同意陪他去散散心的。
两人走在百花齐放,鸟语花香的小路上,忽然听到婴儿的啼哭声,两人寻着哭声走去,就看见一个不满一岁的小孩着一件薄衫,被放在一块圆石上晒太阳,哭声响亮。
先停下来的是苦禅,他望着哭泣的小孩出神了。
木启昭惊奇的看着他,直到他过去把孩子抱起来,看清楚孩子的脸后,也沉默了,他生的像一个人,孩子虽小,可眉眼也有一点形了。
先开口的是苦禅,他冷冰冰的手指落在孩子的眉目间,眉头一会儿蹙起,一会儿舒展,他淡淡道:“苦心离开已经很久了,今日不知怎的,我竟异常思念他。”
说完,苦禅背过身去摘了一片花瓣放在掌心观赏,又道:“走吧。”
木启昭抱紧了孩子,若有所思,又点点孩子的鼻尖,看着孩子:“取个名吧,这孩子是我药师族的了。”
花瓣碎在了苦禅的手心,他有一瞬间的慌乱,心烦,又镇定下来,“你当真的。”
“我从不欺你,”木启昭走到苦禅旁边,两人的目光都落在孩子身上,他已经不哭了,嘟着粉嫩的小嘴吐泡泡。
苦禅想起早已化为星星的苦心,木启昭想起生死不定的木遂晴,两人的心里都起了波澜。
苦禅吸吸起,“就叫做子宁吧!”
“子宁呀,”木启昭笑了,“子宁好呀,我很喜欢。”
子宁子宁,一时之间不知道到底是安抚谁动荡的心绪,子宁子宁,安我心宁。
在夜闲乘出生的前一年,夙漓六岁那年,木遂晴没由来的昏睡了好几天,那时候可真是把夙和急坏了,一连几天,寸步不离的在木遂晴床边守着她,拉着她的手,眼圈红的滴血,也是一年后,夙漓七岁,夙和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了原因。
夜闲乘是柳易阳在去善水的路上捡到的。
那天,阳光格外耀眼灿烂,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一扫前段时间狂风暴雨带来的湿冷。
柳易阳是走路去的,由于前段时间雨大且时长,行至一山坡处,路被阻断了。
柳易阳也因此看到了一副永生难忘的画面,他的内心被久久的震撼了,感动的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了。
大雨不断冲刷的力道是很猛的,在一滑坡处,土地坍陷,树木拦腰截断,四歪八扭,两个对拜而倒的大树全压在一个女人身上。
女人衣衫褴褛,双膝跪地,上半身呈弓形,扑在地上,身下像护着什么宝贝,身体已经被压变形了,树枝刺破她的身体,流出的热血已经干涸。
女人面目扭曲狰狞,可眼里却带着喜悦之光,披头散发像女鬼,手脚和腰部已经露出夹血,染泥的白骨。
柳易阳走近一看,才发现她身下护的是一个刚出生十来天的婴儿,心里颇受感触,感动的一踏糊涂,再仔细一看,赫然发现了孩子竟然还有呼吸,还活着。
那孩子不哭不闹,瞪着一双眼睛,额头尖赫然有着一个和夜吟一模一样的血骷髅。
柳易阳惊讶的张圆了嘴,不敢相信的往后退了好几步,夜吟未除净,柳易阳的脑子里只剩下了这个想法。
他现在心里很乱,脑子却异常清醒,立马联想到之前木遂晴生子时发生的怪事,眼下所有的事情他都明白了。
柳易阳原本想把孩子就地正法的,再去善水找夙和商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