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辞瞧着旁边的夙漓,道,“你是故意的吧!”
夙漓装听不懂曲辞的话,眨着眼睛问,“故意什么?”
曲辞沉默,树林里传来乌鸦的叫喊声,穿透林间,曲辞指着树,“这乌鸦倒是挺应景的。”
夙漓叹气,“三三又胡言乱语了。”
曲辞气,凶狠着脸,“夙漓你明知故问。”
回答曲辞的是一片寂静,曲辞看夙漓低着头,抿唇,好久他抬头微微一笑道,“三三有些事弄那么明白干嘛?糊里糊涂岂不是更好。”
曲辞不懂,只是觉得夙漓的话令他胸口闷闷的,似被一块大石头压着,喘不过气来,生疼。
夙漓又道,“三三有时候老天爷是不公的,也是不开眼的,你要相信自己心中的道,明白心中的道,坚信自己,不要做他人的牺牲品,也不要做罪恶的屠刀,你便是你,最独一无二的你,是没有人可以代替的。”
夙漓不带喘气说完,曲辞听的云里雾里,只晓得夙漓纵容霜旦杀莫夫人是情之有理,心中愁云密布,什么是道?
曲辞懒得搭理这些,刚想开口夙漓便塞了一颗糖进他的嘴里,他难受的想吐出来,夙漓却夹着他的脸。只能由着糖在嘴里为所欲为,满满融化到心里。
夙漓抚平曲辞皱紧的眉毛,朗声道,“三三,以后不开心时便吃一颗糖,那方烦恼便会被融化在心间。”
曲辞的狐狸耳朵乖巧的点点头,曲辞不悦的拍耳朵,嘟囔道,“没出息。”
夙漓温柔一笑,问道,“三三说要取名于我,可有想好?”
曲辞笑的眉眼弯弯,“自然,爷可是想的头发花白,很是费心。”
“劳烦三三了,,夙漓愿闻其详。”
曲辞道,“公子觉得夙溢清可好?”
夙漓道,“柳尚青。”
曲辞黑脸。
夙漓笑道,“三三何时学会咬文嚼字了?”
曲辞炸毛。
曲辞一手搭在夙家哥哥肩上,挑起夙漓下颚,“郎君觉得夙厌生如何?”
夙漓一把拍掉狐狸爪子,言行中透露嫌弃和粗鲁,“三三莫不是觉得我不想活了。”
曲辞无言以对,无话可说,只道是夙家哥哥难伺候,失了趣味,耷拉着脸,耳朵也垂头丧气的,“夙垂生,爱要不要,只此一个。”
夙漓双手按住曲辞肩膀,满目星光,神情兴奋,语重心长道,“三三,只有这个才勉强可以一用。”夙漓按捺内心的喜悦,对垂生二字甚是满意,他有足够的信心总有一天他会让他想起来的。
曲辞情不自禁眨眨眼,耳朵不由自主耸立,爷这是讨好成功?
一朝上贼船,终生难清白。
曲辞自是没看见夙漓转身时的低头一笑。
曲辞若有所思,灵光一闪,追上前方的夙漓,跳到他背上,任他生拉硬拽,曲辞就似那牛皮糖死死黏住,夙漓走的是摇摇晃晃,跌跌撞撞几次差点撞到树上。
曲辞嘴里是不停唤道,“垂生哥哥,垂生哥哥……”夙漓是又急又羞,曲辞不厌其烦,“垂生哥哥”依旧。
夙漓背着背上的小狐狸走了好大会,曲辞才玩累了下来,时不时侧头看夙漓。
夙漓……
席琛手里玩着狐火,将狐火攻向一旁的树干,脸是那雷雨天一般阴,“他二人倒是嬉闹玩耍,心情愉悦的很,哥,你可真是绝情。”语气满是嫉恨愤怒。
席琛憋着一肚子火回了狐狸洞,神色怪异的看着画上的女子,嘟囔,“你走了也有一段时间了,又寻了他好久,怎的就是不死心。”
画上画着的女人高贵优雅,一身华裳,端庄大方,刘海从中分开,额间一点樱花,侧着身子,是只女狐。
席琛神情幽怨,看着冷冷清清的狐狸洞,强压怒火。
锦书只敢低身,不敢出言以复,却是满心疑惑画中的女狐。
曲辞走着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