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漓带着曲辞穿过乱花路,来到前厅,怀幽昙请夙漓和曲辞坐。
曲辞瞥眼怀幽昙,是个清秀的姑娘,只是眉间染着忧嘁,看上去弱不禁风。这人就是怀家宗主?
寻乐怀氏,只余怀家姐弟,姐姐怀幽昙一心扑在弟弟身上,弟弟怀却圆身染重病,传言活不过二十。
曲辞“啧啧”感叹,“夙漓这桃花运不错嘛!”
怀幽昙让下人奉茶,对夙漓道,“阿漓,不介绍一下吗?”
夙漓回道,“曲,”停下来,想想又道:“曲辞。”
“曲公子不要拘谨,”怀幽昙盈盈一笑。
曲辞不适应这种环境,自由自在惯了,他别扭道,“怀宗主客气了。”喝口茶掩饰尴尬。
夙漓问道,“怀姐姐让我来有什么事?”
怀幽昙有些许顾虑,但还是深深叹息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却圆这几天总是吃不下饭,精神恍惚,我想请你替我看看。”
夙漓点头,曲辞左瞅瞅,右看看,就觉得这俩人有猫腻。看看那眼波流转间的情意,曲辞一副明白的神情。夙漓看后没说话,只摇摇头。
怀幽昙差人去请怀却圆,夙漓知道曲辞不习惯,但此时顾不了他。
“宗主,少爷来了。”
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挑开帘子出来,如玉般洁白的脸,病态的苍白,浑身散发淡淡药味,一双眼干净透澈。
怀幽昙向他招手,“快,见过你夙漓哥哥和曲辞哥哥。”
怀却圆对曲辞他们灿烂一笑,丝毫看不出被疾病困扰的样子,笑的天真单纯。
夙漓默念一道口诀,手指怀却圆,一道蓝光进入怀却圆体内,夙漓淡淡道,“他体内恐怕住着心魔。”
怀幽昙惊的端不稳茶盏,茶盏“哐当”落地,染湿了她的裙摆。她慌乱去捡却被划了一道口子,急忙放进嘴里吸允,旁边的丫鬟急忙递上白帕。
怀却圆不解姐姐为何那么大反应,曲辞跷着二郎腿,想起水兮说寻乐怀氏一族最爱受魔类打扰,偏偏这方面能力较差,看来是真的。
夙漓宽慰道,“我刚刚对他下了一道蓝光,只需要等到明日正午便可。”
怀幽昙安心,道,“赶了半天路肯定累了吧,”吩咐下人带曲辞他们下去歇息。
曲辞实在厌烦这种生活,心情越发暴躁,一直冷着脸。
偏的这饭菜还是清汤寡水的,曲辞挑挑筷子,戳戳菜,实在没有胃口。
夙漓看曲辞一幅病殃殃的样子,开口问道,“怎么了?”
“这饭菜实在难以下口,”曲辞憋屈道,“自从跟了你,爷这伙食是直线下降,”他拉着自己的脸皮,“看看,都瘦了。”
“是吗?我看看,”夙漓自然的捏捏他的脸,点点头道,“确实是瘦了。”
曲辞老脸一红,拍开夙漓的手,“动手动脚的干嘛。”
夙漓起身道,“随我来。”
曲辞有气无力“嗯”一声。
夙漓来到厨房,曲辞跟在夙漓身后打转。
夙漓翻翻菜品,全是素菜,水灵灵的白菜青菜萝卜,蒸糕香喷喷的,曲辞咬着牙齿,牙龈都酸了。
夙漓拉住曲辞袖子,翻出墙来,曲辞不可置信的瞧着夙漓,“你这是带爷去哪?谋杀?拿爷打牙祭?”
夙漓不言不语,带着曲辞来到后山,曲辞秒懂,笑眼盈盈的跳上一棵大树,夙漓道,“如果想吃好吃的,就跟着我走。”
夙漓找了一个通风处,变出锁灵绳打了结,在四方设下结界,将鲜玉琼放在上面,拉着曲辞躲到树后。
曲辞兴奋道,“爷懂了,你是要打野鸡。”
夙漓没答话,只是勾起一抹笑,盯着前方看。
“想不到你堂堂夙漓还做这种下流的事,”曲辞寻着机会,定要好好嘲笑一番。又道,“不过你还真舍得,抓只鸡还用鲜玉琼。”
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