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二,是小媳妇回娘家的日子。
程渔洗漱完,司马澜一边帮她梳头,一边就将查到的,关于郑韫南和郑香萱兄妹,灭门一案告诉了程渔。
原来,鹤岚镖局在溪合县的驻地,是因为没押钱老夫人二儿子,钱超平的镖。
钱超平一向做事斤斤计较,虽说后来生意大了,可是总爱占点小便宜。
为人也是不够直爽,有种趋炎附势的赶脚。所以,他家的东西在本地市场,卖的不怎么好。
反而因为跑得远,销到外地去,才正在做大起来。
于是两方人因为价格没谈拢,产生了一点口角上的小摩擦。
而这钱超平,背地里又是靠着溪合县的首富,周晖(钱老夫人侄女,淳秀敏的丈夫)做事的。
于是,由周晖这边出头,和镖局定下老押送合同。
便有了后来的算计。不过,这周晖,背后的人,竟然是三皇子,现在的曹王!
这让程渔和司马澜都很意外,却又好似冥冥之中注定的交集。
所以,鹤岚镖局原本是,在上京里开的好好的,因为一点押送事故,就吃上了难缠的官司!
不得不倾家荡产的赔偿,然后说倒就倒,说转手就转手了。
后续,就如阿南听人说的那样了。
程渔眉头挑眉,仰天叹道:孙猴子真的翻不出如来的手掌心,地球是圆的,走一圈还是会回到原点。
这人啊,只要沾染了一点由头,后面就有千丝万缕的缘法,真是奇妙莫测啊!
“唉,澜哥儿,你这哥哥是属猴的吗?为什么哪里都有他,在上窜下跳的啊!?”
司马澜浅笑着,给程渔梳着头发。
无谓的说着:“这只是他的一点点小手段罢了。
你说的对,上京是个深不见底的漩涡。
上至朝堂的纷争,下至黎民百姓,哪一个不是为着生活在那里挣扎着。
而哪朝哪代的皇孙贵胄,手里是干干净净的?
人嘛,总要为自己的人生,争一口气不是?就像咱们,开了酒坊开手工坊,弄了制笔还弄个消遣娱乐的庄园!
这次啊,等咱们去了上京,就直接去揭了,他的底儿,让他蹦跶不了不就行了?”
“唔,突然不想去了。好麻烦的样子……”程渔撅着嘴,一脸的嫌弃。
司马澜抿嘴,手一顿:“你可是答应了郑韫南,说是会帮他找出灭门案的真相。
怎么,才一个晚上,你就要反悔了吗?还是说,你只是说说而已,并不是真的想为他出头?”
别说,司马澜这个人的话,这激将法对程渔还真管用!
程渔激动的猛转过头,“咝~哎哟!”
司马澜一阵心疼加懊恼,紧张的问道:“小渔,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没事吧?”
程渔扯过自己的头发,打断司马澜的话,叉着腰对着司马澜就是一顿输出。
“什么叫我只是说说而已?
我只是说不想,趟上京里的浑水好吧?
你别混淆视听!
说的我像那种欺骗小孩儿的人!
我是那样的人吗?你也太看不起我了!
再说了,我告诉你!就算你没帮忙,查到阿南家的事,我也会想办法去查的!
至于为啥叫你查,不过是因为牵连了上京里的官司,你那边查起来方便一些嘛!
还有你,别以为这次,帮人查出来了,就不得了的样子!在我这里耀武扬威的!
我虽然是个乡巴佬,但是我也有自己的门路不是?查出来只是时间问题!
再有啊,我去上京是游山玩水的,是去认祖归宗的!
你要去揭你家兄弟的老底儿,跟我可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别扯上我!
我怕虱子咬的我浑身都是疙瘩!
自古民不与官斗,何况我还是个草根,你们这样的身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