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也不去管那家人怎么哭怎么闹。
抓起老妇人的手摸起脉,翻看眼皮,检查起来。
一通摸、敲、捏,按,程渔转身冲那还在哭的夫妇呵斥道。
“你们嚎够了没?老娘这里是做生意的!不是给你们嚎丧的!
再给老娘在这里嚎,老娘让你们嚎个三天三夜不睡觉!嚎死得了!”
莫说那对哭嚎的夫妇,还有那三个小的,也是戛然而止。
再不敢哭出声,紧紧闭上嘴巴,只余肩膀一抽一抽的。
那些围观的人,也是大气不敢出:唔~小神婆人小魄力大!惹不起!惹不起!
众人悄悄往后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
围成的人圈又明亮了几分。
程渔指着中年男子说道:“你老娘是脑缺血引起的中风,算你们幸运,不是出血性的脑中风。
我待会儿开了方子,你们按时督促着喝药,做康复训练即可。但是”
程渔拉起老妇人的右手:“你娘右边可能不再自主吃饭、如厕。这些你们能帮忙做到的吧?”
“能!能!”那妇人却是先开口:“只要母亲好好的活着,我会照顾好她的!”
程渔蹲下身,看着还坐在地上的那中年妇人,心里好奇的问道:“为何你如此在意你婆母,比你那丈夫还贴慰?”
中年妇人抹着泪,断断续续说道:“我家原本也是生意人家,奈何家道中落,父亲便为我寻了这门亲事。
虽说自己男人不如弟弟弟媳那么会做生意,反而有时在我面前发牢骚说弟弟的不是。
可我从未像今日这般骂过他!
全因,我这婆母是个好人。从不搓磨我和弟媳。
因我不如弟媳家世好,也对生意不精通,反而婆母对我更疼惜些!
还对弟媳说,我们妯娌一个掌家,一个挣家当最是发家。
而且弟媳家的孩子,还是我一手拉扯大的,就因为我知道:婆母和弟媳是在维护着我脆弱又敏感的心!
小神婆啊!我刘翠娥求求你,求求你一定帮我治好婆母!
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弟弟弟媳,也无颜面对自己,面对醒来后婆母的眼神啊!”
听完刘翠娥的话,程渔忽然觉得,人还是单纯些好!
你对我好,我就加倍对你好!
非仇非怨的,我对你好,你却想方设法,想让我不好不如你,那就真的是作死那一类人了。
程渔把刘翠娥扶了起来,替她整理了一下衣襟。
“好日子还在后头呢!这几日就住旁边的江韵庄里吧,你婆母这会儿不太适合剧烈挪动了。”
刘翠娥给程渔谢礼,然后拉起几个孩子,随着几个楼里的丫鬟婆子,把老妇人给往江韵庄送去了。
全程不看那还跪在地上的中年男子。仿若不认识一般。
中年男子伸出尔康手,想要一起跟上去,却是被程渔拦住了:“诶!这位客人,咱们的事,还没完!”
中年男子心虚着,困惑不已的抬头:“什么没完?我不是已经把事情都说出来了吗?
而且,而且我不是,也没有给你的楼里,带来损失吗?”后面的话越说越小声。
程渔气笑了,似笑非笑的环顾看向除了自己楼里的,其余看热闹的十多人:“各位女宾贵客今天,有啥损失吗?”
包括先前出声提醒的甘静文:今天损失啥了?不就是看了一场戏么?
程渔挑眉,双手抱胸笑着说道:“众位到我这江韵楼来是干嘛的?”
甘静文众人:看戏、泡浴、按摩.......自然是来享受生活的呀!享受!
对呀!我们是来享受的!
众人反应过来:享受没享受到,吃了瓜,但是也差一点把自己给搭进这个瓜里!
恶狠狠的盯着,那个下药未遂的中年男子,先前看他为自己母亲哭得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