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纤槢一路追出府门外,外头也不是商街,行人三三两两,却不曾见到她曾熟悉的身影。
纳兰纤槢心下一阵失落,可她还是不死心地问门口守门的侍从,“你们刚刚可见有人出来?”
被提问的侍从心下一惊,毕竟纳兰纤槢威慑力在那儿,自然不敢有隐瞒,“王妃是在找王爷吗?”
这话一出,无疑是给纳兰纤槢死灰复燃的心重新点了一把火,果然刚刚在窗外的是他,他终于回来了!
“他去哪儿了?”纳兰纤槢追问。
侍从指了指左边的道路,“王爷刚刚是往那儿离开的。”
纳兰纤槢心下欢喜,临走前警告了侍从一句,“此事最好不要泄露。”
一样的事情经历一次便够了,她可不能再让风华来搅和她与紫凌之间的事情。
听到侍从害怕且恭敬地回应,纳兰纤槢才终于放心地离开,往他们所指的方向追去,只是一路寻找着,眼瞧着天色渐黑,再往下便要出了城门了,却依旧不见紫凌身影,纳兰纤槢不免有些气馁。
她正准备打道回府着,无意间却瞥见不远处的城门外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只是待她正过身看,那身影却不见了。
她想了想,还是追出城外去瞧,一路追到荒无人烟的树林中,那是她在这个世界与紫凌的第一次相见之地。
往日种种浮现于眼前,她本出生于九幽,那儿暗无天日,资源稀缺,自出生起她就是奴隶,她不知道谁是她的母亲,在那种地方,谁都有可能是她的母亲,连生存都成了问题的她自然也无心去寻,那个地方是她曾经的地狱,直到出了九幽,遇见了他,他是第一个对她伸出手,不曾介意她是异端的人,紫凌是她的阳光。
可是她的阳光怎么能对其他人施予温暖呢?至少在易晓柔出现之前,除了自己,未曾见紫凌对谁好过,他一向是高傲不屑与他人为伍的。自从易晓柔出现以后,一切都变了,都是易晓柔那个祸害,将她与紫凌变成这样的不是吗?
“你出来啊,我知道你在这里。”她紧抿着唇,朝着树林里大喊,“你出来啊!这样对我一点都不公平,就算要疏远我之前,你也得知道我当年究竟是为什么才做出那些事情不是吗?紫凌……”纳兰纤槢喊着紫凌的名字时,几乎是颤抖着声的,声音几近沙哑,眼眶微红,这些日子以来,她是快要崩溃了,“你出来啊……”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误解我,疏远我,唯有你……你不可以啊……”
树林里除了风吹过树叶带来的沙沙声,没有任何回应。
纳兰纤槢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从先前的惊喜、期望到绝望,心口压抑的痛楚铺天盖地而来,几乎要淹没她的理智,如同当年一般,滚烫的眼泪就那么从眼眶中滑落,她直接蹲下身,将头埋在臂中哭起来,口中还不断喃喃着不公平。
纳兰纤槢感觉自己眼前仿佛罩了一片阴影,正在抖动的肩膀忽然一顿,她迟疑地缓缓抬起头,紫凌就那么站在她的眼前,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她抬头看着紫凌,忽然破涕为笑,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因为哭过显得更加水灵,“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
“我是为了听你解释的,但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是你杀人的理由。”
纳兰纤槢抬手胡乱地将眼泪抹掉,起身将紫凌抱住,头埋在紫凌肩上蹭蹭,带着哭腔的声音格外娇软,“阿凌,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的。”
紫凌的身体因为纳兰纤槢的动作一瞬间僵硬,他抬手将纳兰纤槢从自己身上拉开一段距离,“在说阴当年的事情之前,我要清楚,为什么你会和风华扯在一起?”
纳兰纤槢咧着嘴巴笑得阴媚,“我可以理解为阿凌是在吃醋吗?”
紫凌没有让纳兰纤槢轻易带过那个问题的意思,他板着脸,“现在可不是以前,我不会任你随意糊弄过去了,我想知道,你现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