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说些无稽之谈。”
纳兰沐风自己说着,眯眼打量了一下风臣,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若是当真左魔使政务太多导致扰了魔使思维的话,魔使啊,你也别怪本尊说,本尊也是为了你好,毕竟就算你是魔也好,没往上界有更上一层的发展时也是寿命有限的,毕竟你也活了这么长的年数,该服老还是得服老啊!”
他摸了摸下巴,做出一副沉思状,“毕竟若是不久之后你老年痴呆了,那可是会成为魔界一大笑话的,本尊总得为了魔界的声誉着想不是?”
自从纳兰沐风得知自己是个要当准爸爸的魔之后,他一直在有意无意地收敛自己的嘴巴,希望能给他自己积点口德,他也不知是听了谁的话,生怕他这么毒舌下去,会报应到他孩子身上,不过毕竟毒舌是天性使然,压抑了这么久一时爆发出来,这毒性就像攒起来了,一爆发可是越发地强了。
风臣险些被气出一口老血。
这魔界,若论唇舌之争,讲真,如果纳兰沐风称第一,没有魔敢称第二的。
当然,这场辩论最终以纳兰沐风胜利而告终。
屋内,纳兰沐风慵懒地坐于雕刻精细的千年檀木椅上,下首是单膝跪地的魅影,“报告尊上,阿狼为首的那群异端已经安置好了,就算这两位仙使有通天的本领魅影也能保证绝对不会被找到的。”
纳兰沐风懒懒抬眼,“嗯”了一声。
“还有,最近魅影跟踪着那两位仙使,就在前两天两位仙使分路而行,属下跟着那位郴而行,发觉他竟是去找了前右魔使,邪凉。”
“你应该没被发觉吧?”纳兰沐风听着魅影的汇报,突然发声问道。
魅影摇了摇头,“没有,属下行事很小心,也没靠得太近,而且属下又本是灵器幻化出来的灵体,气息不同于这世间生物,上界的灵器早就灭绝,那位仙使是不会发觉的,”
“本尊当然知道那个胖子不会发觉到你,本尊问的是邪凉。”
魅影怔了一怔,才反应过来纳兰沐风口中的胖子指的是那位身材魁梧却面若笑佛的仙使,郴。“没有,属下行事尊主放心。”
“嗯。”纳兰沐风应了声,“那你听到他们在聊什么?”
“那位右魔使,似乎是上界打发下来监看下界的,他要利用邪凉的力量在下界将另外一位仙使给赶尽杀绝,并且他还提到一个孩子,也是异端,但不知是谁,好似是上面那位名叫沉骛大人放在下界的棋子,只说要邪凉护着它。”魅影抬眸,打量了一下纳兰沐风,面色犹疑。
纳兰沐风皱了皱眉,“有话就说。”
“听说,上界神女即将苏醒。”魅影顿了顿,道。
纳兰沐风放置在椅把上的手猛然收紧,面色却淡定非常,“本尊知道了,”他微微掀开眼,瞥了魅影一眼,“这个消息,本尊知道便好。”
“是。”魅影垂头,“属下还有一事,想请教一下尊上,尊主上可是……有意踏足上界了?”
否则以他的性格,不该对上界这么关注,更不该对易晓柔一个异端这么特殊。“今日这般局面,风臣明摆了是要逼位,为何你还如此坚持要力保易姑娘。”
纳兰沐风只是笑了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力保易晓柔的后位是本尊作为夫君的职责,有何不可?”
他说的云淡风轻,脑海里却不自主地回想起千年前,他因对这个世界彻底失去兴趣,所以诱了唯一一个可以与他敌对的翊成羽,两个人大战了整整三百天,终于连抬起眼睛朝对方挑衅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归于了沉寂。
他因天地而生,在早早有了意识之时还是个没有灵体雾状的模样,他能感知世间万物,看尽六界争权夺利,生死别离,也许是置身事外以旁观者的角度看,所以感觉分外有趣,在他迫切又急切想要投身入这个有趣的世道的很多年以后,正是一分两界的好几百年之后,他终于化出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