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柔很无语,但依旧沉默,她的性格让她在处于这种陌生的环境下更加地冷静,即便心里再慌乱。
她跟着纳兰沐风一路走,魔界的建筑向来特立独行,嗯……应该说大都是以奇葩为建设基础,有身青脸灰,獠牙尖锐的奇怪生物建筑,有形如面相凶恶张牙舞爪却吐着舌头如哈巴狗般马头狮身的小房屋,像一幅幅抽象画似,再加上魔界的天向来阴暗不见阳光,总之都是以恐怖诡异的色彩为主。
就连所谓魔尊临朝的大殿都是在一处悬崖顶边,易晓柔想,这肯定是为了方便纳兰沐风心情不爽可以迁怒他的臣子而故意的,听说这悬崖之下是厉风岗,下头的风如利刀,伤的却不是肉体,没有修为的凡人下去了只能是烟消云散,然而这并不是针对凡人的,这是针对那些修为高强的非人类的,什么是非人类呢?就是那些修为还高的灵啊魔啊妖啊,只要一往悬崖底下丢下去,不死也要半残,而且是变成残废的那种残。
不得不说,易晓柔十分了解纳兰沐风,虽然她并没有开口问身旁的主角,但猜的却是八九不离十。
这确实就是方便纳兰沐风心情好或者不好的时候来玩耍的乐地。
不过也就是上千年前的事了,自从千年前的事件过后,可怜的魔界臣子们已经很少受这种心里加身体的折磨了。
虽然如此,不过易晓柔对于纳兰沐风这种出了外人的视线他还是拉着自己演戏的行为很不齿!
还真把她当饵料了吗?易晓柔冷笑,那群看似是纳兰沐风臣子的魔类,看她的眼神可不是很友善,把她带到这里还把她处于风口浪尖上,呵呵呵……纳兰沐风你还真是够可以的!
虽然并不清楚纳兰沐风与他一众魔臣的关系,表面看起来好像还挺符合上位者与下位者之间应有的礼仪还是态度?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感觉还是有点怪异。
她站住脚步,手一抬,把纳兰沐风靠在她肩膀上的头给推了开,或许是纳兰沐风早所有觉心有纵容,又或许是易晓柔本来力量就大,竟真的推开了。
纳兰沐风抿着唇似笑非笑,阴知故问,“怎么啦?娘子不爱我了吗?”
易晓柔气急,却拿他无可奈何,只能顾自生闷气,抿紧嘴唇瞪了纳兰沐风一眼。
纳兰沐风被易晓柔逗得忍不住想笑,唇角抿着终究还是忍不住喷笑出来,“哈哈……娘子是在生气吗?”
他的大掌搭在易晓柔的头上,揉了揉,“可你在这儿终究是需要一个身份的不是吗?还是说比起魔尊身边突然出现的女子,你更愿意当魔界一个洒扫的丫头,亦或者是本尊的臣子?”
不得不说,纳兰沐风虽然毒舌,但他的口才的确是不错的,至少易晓柔就被说服了。
比起一个被瞧不起的洒扫丫头,或者是纳兰沐风给她走后头地让她去当任什么魔界职务,她更乐意做一个有一点神秘身份的异端,即便是沾上纳兰沐风一点暧昧色彩的关系,说她追名逐利也好,可她又不蠢,摆着一条康庄大道不走去走一条荆棘密布的小道。
在这个魔界她又人生地不熟,毕竟这个世界的魔界她并不知道与她所了解的她曾所在的魔界有什么区别,在这个地方她并不能确定呆的时间,那么她能方便点她自然乐意。
易晓柔是一个走一步想十步的异端,而且她也懂得认清现实,陌生的环境里靠她自己去闯,她会考虑的是前方会有多少荆棘,而她又有多少能力。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的神思是被一阵香味吸引回来的。
抬眸,眼前仿佛花的海洋,墨紫色的花茎连接着地上黑色的土地,就连花叶草都是墨紫色的。
花瓣是绒毛般的柔嫩,头状花序,花细长而弯曲,像紫色的蒲公英花海,及膝高,风微微一吹,便浪潮一浪滚过了一浪,竟是格外好看。
易晓柔被眼前美景惊艳到回不过神来。
过了许久,她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