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晓柔对于纳兰沐风的说辞显然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只是……
一时兴起的心血来潮……去他全家的心血来潮。
只是,这样的结果,却也不错。
“对了,你的戒指,”他扬了扬下巴,“是有什么人送的吗?”
她顿了顿,闻言望了纳兰沐风一眼,手指摩挲着从袖子里的戒指,或许是因为有了不一样的结果,心情却也不错,于是便难得回了纳兰沐风的话,“魔。”
“嗯?”
易晓柔只道了这一句,却并不再语,对于易峰,她不想多想关于他的事,更不想与他人提起。
“心上人?”只是纳兰沐风可不是什么识相的,易晓柔不欲多言,却不代表他不想多问,易晓柔性子偏冷,不轻易受人恩惠,却又确实将储物戒带在了身上,除去她确实需要之外,定然与那送戒之魔有些交情,否则,外人之物她又如何用得那么心安理得。
他倒是对那个所谓的魔十分有兴趣啊。
易晓柔顿了顿,幽幽望了眼纳兰沐风,“是当如何,不是又当如何,与魔尊想来也无太大干系。”
“没干系?这话可是大错特错,本尊有兴趣知道的,便是天大的干系,”他懒懒靠在一旁,墨染般的青丝落在颊边,更衬得容颜如玉,此时正值晨醒时分,灿金色的朝阳打在他的面上,如陶瓷般精致。
狭长的眼眸微微挑起,绯红的薄唇微勾,邪而魅,只是那狭长凤眸中微微泄出的光却好似刀锋般锐利,仿若一个不注意就会为其所伤,死无全尸。
易晓柔默,所以他是在威胁自己?她的心中并不大爽快,只是,她也确实被威胁到了,“哥哥。”
哥哥?
纳兰沐风问,“一母同胞?”
易晓柔摇了摇头,“同父异母吧。”
同父异母?吧?“什么意思?”
易晓柔抿了抿唇,似乎也在认真思考关于纳兰沐风的话她该如何作答。“就是同一个父亲不同母所生……”
“……”纳兰沐风对于易晓柔的回答略无语。
这种回答,太精辟了……精辟得简直牛头不对马嘴啊!
“怎么?”
“算了。”纳兰沐风看的出来,易晓柔其实此刻思绪也是混乱的,否则以她的性格,那番话……不该是由她嘴里说出来的。
“那么,接下来要训练的是什么?”易晓柔站在纳兰沐风面前,苍白的面容上一双坚定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纳兰沐风,全然不知委婉为何物。
在易晓柔身上,纳兰沐风总是感觉到一股不同于他人的直白,她的性子里似乎有着与外表不符的纯真,虽然有时候看起来很聪阴,但是又有一股执拗到极致的纯真。
他挑挑眉,笑得一脸高深莫测,“不急,总归是完成了的,今日本尊大发慈悲便再让你偷懒一日。”
“……”可是她却没想要躲懒过啊,只是,他既然这么说了,易晓柔也不便再说什么。
翌日。
“还是爬山?”已经早早准备完毕的易晓柔问道。
纳兰沐风微挑眉,“还真是蠢得不行,本尊不是早说过爬山的训练结束了?”
“今日要练的,是念!”
“念?”她愕然,她为封印之躯,如何练得起?莫不是,他有法子?
“对,就是念!”他轻撇了易晓柔一眼,虽然心里是在怀疑易晓柔是否有那种被封印了就不能修习念力的白痴想法,不过却还是道,“首先,要习念,便得知道何为念,你可知道?”
这是在讲笑话么?
她心中猜想,念之一词,于世人,即便是不通念的术士或是普通人都知道它是什么含义。
纳兰沐风胃疼本事不小,可是这种事情却又不大能肯定他是不是又在犯胃疼。
易晓柔眉梢骤然紧蹙起,唇角又是抿成一条直线呈一脸严肃样,她抬起眸子盯了纳兰沐风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