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开始了漫漫训练路,不过身上所背的重量比原来背上所背重量要多了一倍,只是想来也没这么简单,于是,她就怀着这样十分有准备的心情上了山,只是,一路也十分安静,没有任何的阻碍,心里有些狐疑,她停下来四处瞥了瞥周围,忽然听到一阵不大真切“轰隆隆”的声音,而后声音由远及近便也越发清晰了起来。
抬起头,就看见前头烟尘滚滚,一颗又一颗几乎有半个成人高的的大石块从山上直接滚了下来,数目……不可计量。
“……”
此时不容她发愣,她四处看了看,要往山下去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因为且不说这些山石滚落的速度绝对比她快,就单单是下山后要重新再爬起来她也是绝对不可能会这样做的,而若是要跑也是根本不可能,在这种地势这种情势,不仅要注意脚下平衡还要注意速度,如此便只能找个高点可以落脚的地方了,她将目光放在离她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上,回过头有点忧郁地瞥了眼背后那个大包裹,只能希望在找到另一个可以暂歇停的地方前那颗大树支撑得住这背后的几百斤大石块儿……
情况并不容许她再做多想,眼见石块近在眼前,她眉心一拧,手往前一甩,一根银丝自袖中射出,在一颗大树的树干上盘着它绕了好几圈,一只手抓着银丝在掌心绕了几圈,一个用力,身子便腾空而起,而她方才所站之处,一颗大石头滚滚而过,只留下一道深足有一根手指头大小的凹陷的痕迹,倒有种马车车轮碾压在泥地上而过所留下的轮印,不过就是这里不是泥地,而那个凹陷下去的也比马车车轮的轮印大,约莫有半个手臂宽。
她轻吁口气,突闻卡擦一声,便知那手臂宽的树干也大概是撑不住她还有她背上那堆石头的重量,将目光放在离她有些距离的一块高高凸起的大泥石上面,一手握紧匕首,心里落了个定,计算着同那大泥块之间的距离还有到那个距离所该用的力道,眉梢微敛,借着树干抓紧手中银丝用力将身子往前一送,“噔”一声,银丝断裂,“卡擦”一声,树干也回了它姥爷家。
所幸它们的牺牲也并没有白费,易晓柔的身子在树干和银丝的作用力下往前头荡去,也知道自己方向还有角度方面的偏差直接落在大泥石上是不可能的,另一只空着的手对准另外一棵树,“咻~”银丝自袖间射出,又是一样地在树干上缠绕了几圈确定能暂时稳定住易晓柔的身形,她借力又是一荡,便稳稳落在了它上方。
一波已平,一波再起,“轰隆隆”更大的响声随之而起,她循声向前头望去,这一望,望得她想爆粗口,前头一大堆比她所站之处还要大的石头正往她这边过来,几乎可以说是从四面八方把她团团围住了。
于是……好几个时辰之后,她终于以一身比昨日还要狼狈太多的模样到了所谓站点,某男正姿态慵懒半侧着身子躺在一张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软塌上,而他上方,那根根向外抽出的树枝正为他挡住了正在炽烈烘烤着大地的太阳,阳光穿透树叶在他脸上落下斑驳的剪影,他低垂着眸子,两指夹着一张纸状的东西,那漫不经心中却又颇为认真的神色反为他添了几许英挺,煞是醉人。
易晓柔的眸光定格在他那皓白如玉的指上,眸色微凝,他……手里拿着的,看样子,怎么那么像紫纭宸给她的符咒啊,还有,他身前放的那个黑色的袋子,怎么那么像她用来装物品的包袱!不用多想,她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她在训练期间,东西都是放在纳兰沐风那里的,也就是说,他没经她同意私自拿了她东西!想到这,眉头微挑,额边的青筋隐隐暴起。
纳兰沐风微斜了她一眼,她的模样甚为狼狈,脸上遍布着擦伤,身上那黑色的衣料子也是有很多处划痕,只是肩膀上还背着那个大背包,不曾放下来过。
他邪勾了勾唇,“唔,时间比昨日慢,作为惩罚……”他话一落,视线也随着看向她,捻着符纸的指间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