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刮民脂民膏,反正是怎么狠就怎么骂,半点都不用留情。
打他那就更要动真格了。
般弱有点小忧郁,“可是这样显得我很傻。”
毕竟哪个嫌命长了,敢踹内相的屁股?
她一定会被大家用小傻子的眼神看着的!
“肉肉哪里傻了。”张家哥哥搓着她的五花肉,安慰道,“这是为了塑造你大义灭亲、除暴安良,那些阁臣一看,哎哟,这位贵人太了不起了,竟敢公然对抗掌印,他们肯定会更喜欢你,说不定会投到你的手下,来对付咱家呢。”
他贪心嗅着她的颈间香气,“到时候,咱们就联手,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般弱:我懂了!我就是拿好人牌的狼人!
狼人般弱想了想,又泄了气儿,“不行,这样太反常了,我可是你聘进来的秀女,还是宫妃,我往日的行事都向缩头乌龟靠齐,哪里打架我全是看着的,最多煽风点火,一动手我准跑得比松花蛋还快。”
要她这样的咸鱼干儿,去反抗一个权势滔天的权宦,那些阁老的眼睛也不瞎的呀。
肯定会看得出他们是唱双簧的角儿。
张六则是深以为然地点头,“你要反省下,自己最近胖得连松花蛋都跑不过了。”
般弱:“……”
般弱:“有本事你不要捏我肚子。”
张六含笑摇头,“那不行,一天不吸你,六哥会死掉的。”
吸这个词他还是从般弱嘴里吸收过来的,消化得很良好,往往没事干的时候,般弱就搂着松花蛋双眼空空地发呆,六哥则是一面摸她肚皮一面处理公事,最近他是愈发不掩饰了,连题本都搬到般弱脚边。小绿茶一眼都没看,谁知道这坏种又会给她挖什么坑呢。
不接招是最好的防御!
张六又道,“不过你说得不无道理,你懒到骨子里了,的确不是爱管闲事的人。这样罢,也无需特意踹我一脚表示唾弃,你只需要表现对我的不满便好了,要让内阁以为,你手里捏着我的把柄,所以张狗才不敢对你发作。”
“他们怕我,而你能压制我,他们自然怕你。”
般弱瞧他,很不相信的样子,“你确定我骂完你之后,你不会发作吗?”
张大掌印/心胸狭窄有仇必报可是公认的事实!
张狗没有犹豫,“自然,六哥不是那种过河拆桥的人。”
咱家是。
晚上就把桥给拆了,让她趴在腿上,掐着屁股小肉,哭着喊哥哥。
张狗的念头也就转了一圈,又收了回去。
他垂着眼睫,遮掩了深处的厉芒。
反正进了宫,这里日子慢,天长地久的,女人不得滋润,终究是寂寞的,她会来找他纾解的。
他得有耐心,等她主动开口。
说起来宫妃与太监,朝夕相处,最为亲密,圣人的后宫有三千佳丽,也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喝得上热汤的,有些宫妃们为了排遣寂寞,便瞧上了其他的男人,太监是最没有风险,无根,亦无依靠,跟太监好上了也不用担心怀孕。
只要他们没闹得太过分,张六都睁一只闭一只眼的,水清则无鱼,这道理他比谁都懂。
况且,自从他提了万岁喜娈童的事情,她就对侍寝避之不及,对他来说,这未免不是一个机会。
张六神色诡谲。
他得好好把握,趁早把娇娇小祖宗哄进怀里。
于是到了万蟹宴当天,天子在延年园宴请文武大臣,般弱这个三品贵人的头衔让她挤入前三排坐席,风景跟视野都是绝佳的。
“啪!啪!啪!”
鞭声响起,天子驾临。
众人屏气凝神,俯首跪迎。
“都起来吧,既是家宴,都放松些!”
随着这一句,众臣又各自落座,这下就没什么不可直视天颜的规矩了,天子有点少年气,不太喜欢古板拘谨的,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