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誉发誓,无尘会回来,你也会好起来的。”
“嗯嗯!”我重重的点点头,老者大笑,继续倒酒豪饮。
我尚未痊愈,不能喝酒。
张甘和老者足足喝了八坛酒,酣畅淋漓,夜深之时,各自尽兴而归。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没想到会睡得那么沉。
我叫了几声“张甘”,他不在。没有他的帮忙,我坐不起来,右半身还是动不了。我尝试着抬起左手,酸痛难忍。
窗子敞开着,屋里光线充足,昨夜杯盘狼藉尽数被收拾干净,张药师真是个勤快的人。
我躺在窗户边,凉风阵阵吹进来,仔细一听,林子传来鸟鸣声,树叶飒飒。我想,也许附近有野兽。
大概过了三个时辰,天渐渐暗下来,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消失了。
按往常的习惯,太阳落山就必须归家,这是林子里的隐士们一直以来的规矩。今晚,时候也不早了,张甘还是没有踪影。
我胡乱猜测,他该不会被哪只不长眼的黑熊抓走了吧?
肚子早就饿得咕咕直叫,他用竹管准备好的水全被我一口气喝完。可一肚子的水哪里解决得了饥饿的感觉。
张甘失策!
吃的也该准备才是。
恍惚间,我闻到了一阵浓郁的花香,香到发臭,引起我连连干呕。还没吐出来呢,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闭上眼睛之前,我好像看到了张甘的身影,又好像不是他。
“晕了?”站在后门的黑衣人瞄了一眼身后,确定四下没人,低声问了一句。温声细语,这个黑衣人是一个女孩子。
趴在窗台上的黑衣人伸出食指戳了戳我的脑袋,见我没反应,点头回答:“晕了!”
“狼毒,我们不杀她吗?”后门的黑衣人蹑手蹑脚走进来,手持弯刀,靠近床边警惕着我。
这种情况下,如果我醒来的话,黑衣人一定会毫不犹豫的砍死我。
“杀,但要杀得有价值。”趴在窗台上那位叫狼毒的黑衣人,他走进来,双手环抱于胸,冷静道:“山慈,你说毒死她,好不好?”
“不要!”那姑娘摇摇头,放下警惕,叉腰道:“女孩子被毒死,那死样肯定难看,我不想今晚睡不着觉。”
“那么胆小还做杀手,从小到大,你一点儿长进也没有。”他的语气温柔,满嘴宠溺,没有半点责怪她的口吻。
她咯咯一笑,先掀开我的被子,再把我右手的衣袖掀开,密密麻麻缝合的伤口飞入她眼中,她愣住了。
狼毒迅速捂住她的眼睛,讲给她听:“她的桡骨被抽,应该就是无尘的配元,伤成这样能大难不死,估计用蛊了。”
“你是说,张甘给她用蛊了?”山慈拿开狼毒的手,语气坚定:“以后你别老挡在我前面,我是杀手,不是胆小鬼。”
“你站在我身后就好,一个天真活泼的药师,我不想你也成为下一个雪蒿。”狼毒将她挡在身后,运气探我脉搏,他点点头,侧脸说:“是同心蛊。”
“也对,她身子单薄,不用同心蛊以命续命的话,她早就死了。”山慈从狼毒身后探出头,伸手替我把脉,笑了笑:“我们......杀她?还是救她?”
“咣当”一声,他们吓得立刻背对背,朝不同的方向持刀警戒。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门口一个身影长发飘飘。
山慈大叫“鬼啊!”一下跳在狼毒的背上,狼毒从腰间掏出一个火折子,凑近一点才发现,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你是谁?”狼毒问。
“我是来看妹妹的。”女人走进来,晃了晃手里的糖饼,憨笑道:“想妹妹,吃糖。”
“一个疯婆子!”狼毒安慰山慈,“别怕,下来把灯点上。”
“万一有人来......”山慈不安。
“今夜,百毒谷数百位精英暗杀上山,你觉得张甘有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