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屁啊,配元那么多,又不是只保护我一个人,以后也会有配元,我还没有男朋友,也不过是在四方州孤独终老罢了。”我小声叽咕,莫名的醋意从心底油然而生。
“总会出去的。”他的话语尽显云淡风轻,人一辈子哪有说得容易。
“需要多久?”
“十年。”
“那我岂不是成老太婆啦!”
恼怒已久,心里盘算的逃跑计划看来还是得好好琢磨,总不能就这样吧。
不过细细想来,首座和尚救了我,又给了我一个能让我在四方州活下去的身份,他说过以后我可以出去的,就算以后离开山河寺被人追杀,那也算是山河寺的人,听他口气,好像受山河寺庇护就真的会平安顺昌。
这倒也不错,他帮我把下半辈子的保镖团都想得周全了。
山河寺的武僧下手真重,我上次被打的后背只要天阴都会隐隐作痛,那准确率都快赶上天气预报了。
窗外传来肃穆悠长的钟声,灵魂受到洗礼,这一刻困意全无,仿佛有了新生。
“这夜半钟声就是‘半夜钟’吧?”以前云山省山河寺的慧元大师说过,夜半鸣钟,渡万劫生死重罪,佛祖那么忙,怎么渡得完六道百苦呢。
“今夜到这儿吧,我送你回菩修院的禅房休息,明天你不用来藏经楼了。”他拿起一双竹筷掐灭所剩不多的油灯,起身对我说:“快走吧,明天一早还得研习佛法,再不回去天就亮了。”
菩修院是他居住的主院,一般来说,连山河寺的沙弥、比丘、清众都不能进入内院。现在他允许我去内院休息,除了庇护,他没有想过会违背清规戒律吗?
山河寺所有的女子都居住在静心院,这院子和我的名字好像,一个清心,一个静心。此刻我屁颠屁颠跟在他身后走向的是菩修院。
如果能上网,我一定要问一问网友们,遇到这种霸道总裁般的和尚该怎么办,世俗在这里看似重要,但他们的风俗又处处在挑战世俗的界限。
和尚娶妻本来就很荒唐,我没了主见,只得先随他回菩修院。今晚刚泼墨闯祸,现在回到静心院就是死路一条,反正首座的禅院待遇不会差,有他的保护,我不吃亏。
走出藏经楼,拐角处看到前方有一座灯火通明的灯塔,我抬手一指,问:“那里是什么地方?”
“长明塔,九九八十一盏长明灯日夜通明,那里有舍利子。”他单手立掌,大步走得很快,见我跟得气喘吁吁,他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
一路上,值守、巡逻的武僧见到他都会止步行礼,他也礼貌回礼。我学着他们的模样双手合十,路上见到有僧人行礼,我也一并回礼,这样也算是礼貌吧。
菩修院在山河寺最偏僻的地方,也是最安静的地方。
入院,左右齐排站立着十八铜人,他们手持木棍,标准的扎马步姿势,就算满头大汗,流出来的汗看上去也是金闪闪的。
“首座!”他们立正,双手合十对他行礼,他一一还礼,道“辛苦了。”
我们穿过一片小树林,走到后院一间禅房前,他推开门先走进去,点燃油灯,接着从柜子里翻出厚实的被子开始铺床,操心道:“山里天气凉,这里有新棉被,你记得盖。”
“你对我那么好,是不是有什么企图啊?”我拉紧衣领,慢步挪到桌前坐下,问他:“成亲那天,我逃跑了,你不生气吗?”
他的动作慢了下来,淡淡道:“祈福授业进行到一半,委托空音师弟送你回禅院的同时,我接到了四方州掌皇的命令,不得不在没有完成佛亲的情况下离开,赶往北衙面见掌皇。”
铺床的动作利落,他一屁股坐在床上,面向我,“说起来,是我对不起你,山河寺也有愧于你,这本就是不该出现的。老掌皇体弱多病,只靠我一药续命,我本想替老掌皇看完病再回来与你完成最后的授业,可惜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