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的话一落,安和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儿臣在郑家过得很好,驸马对儿臣也很好。”
淑妃一喜,“皇上您听到了吧。”
顺安帝的脸色却仍然是阴沉沉的,没有半点的回暖。
宁钧忽地抓住安和公主的手腕,把宽大的袖子往上一撩,就露出了那满是青紫甚至还有鞭痕的手臂。
安和公主拼命挣扎,可她的力气比不过宁钧,只能任由宁钧将她的袖子往上撩起。
“皇姐,你能否告诉孤,你这手臂上是怎么回事?
这青青紫紫的看着像是拧出来的,还有这些是鞭痕吧。对了这一点一点的是什么?”
宁钧说着好像一下子恍然大悟了,“孤知道了,这是不是滚烫的蜡烛油滴在手臂上形成的?”
安和公主不断落泪,想把手腕从宁钧的手里挣脱出来,可怎么都挣脱不出来,眼泪掉得更厉害了。
顺安帝的眸光死死盯着安和那露出的手臂,脸上黑的好像泼了墨水一样。
淑妃也傻了,她真的不知道安和身上竟然有这样严重的伤。
宁钧看了眼顺安帝,又看了眼淑妃,无声嗤笑了一下,随即松开了安和公主。
安和公主慌乱地放下袖子,低下头,只有眼泪偶尔滴落在瓷砖上,此时殿内很静,眼泪滴落在瓷砖上发出的声音竟是那么的明显,又是那么的刺耳。
“淑妃娘娘要不要说那些伤全是安和皇姐自己不小心弄的。
对了自己怎么能不小心弄出这样的伤?是摔了?还是不小心自己撞在烛火上,还是——”
随着宁钧的话,淑妃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原本还想过用安和自己不小心弄伤当借口。
可宁钧这么先说了,她要是再说,那就显得十分刻意,就是傻子怕是都不会相信。
况且就安和身上的伤,怎么都不像是自己不小心弄的,只有可能是别人打的。
“如果淑妃娘娘说安和皇姐身上的伤是她自己弄的。孤是很相信的。
不过孤很好奇,手臂上那点伤还有可能是自己不小心弄的。可安和皇姐身上这样的伤可是不少。”
顺安帝看了眼纪忠,后者立即明白了,当即就去找了两个嬷嬷,然后带着安和公主去验伤。
等安和公主离开,顺安帝又深又沉的眼神就直直看着淑妃,似乎在说,这就是你说的安和在郑家过得很好?
淑妃被顺安帝这样盯着,很想哭,她也很冤枉啊!
安和是说过郑健对她不好,可在淑妃看来,顶多也就是安和性子柔弱,郑健的性格比较强势。
小夫妻两个在一起磨合,过一段时间不就好了吗?
淑妃忽然一愣,不记得从什么时候起,安和就不再跟她哭诉,好像认命了一样。
那时候淑妃还当安和跟郑健是磨合好了,夫妻两个日子过得很甜美。
可在看到安和手臂上的伤,淑妃忽然觉得她好像错过了什么。
纪忠没多久就回来复命了,脸上的神情很是难看,凑到顺安帝的耳边轻声嘀咕了一番。
淑妃就看到顺安帝的脸色黑得几乎没眼看,眼里迸射出浓浓的杀意。
淑妃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一时间不敢去想顺安帝眼中的杀意是对着谁的,是她?还是——郑家人?
顺安帝的确是快气疯了,纪忠说那两个嬷嬷已经检查了安和公主的身子,藏在衣服里的肉就没一处是好的,棍棒印子,拧痕,鞭子抽打的痕迹处处是。
尤其是私处更是伤得厉害。
纪忠还请了太医给安和公主诊治,太医说安和公主伤了根子,若是不好好调养,怕是活不过三十。
顺安帝万万没想到他的女儿在郑家过得竟然是这样生不如死的日子,甚至有可能活不到三十?
“去,去把安和给朕叫进来!”每个字都是从顺安帝的牙缝里挤出来的。
纪忠跟在顺安帝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