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档子事,杨氏就没心情在县城逛了,没多久就带着小杨氏和夏盼娣两个人回去了。
小杨氏心里有些不高兴,但是脸上没露出来。
杨氏这会儿也没心情去管小杨氏心里想啥,回到家,见程满良也在,立即就拉着他回了房。
等关上门后,程满良才皱着眉头去看杨氏,“你干啥?这都一大把年纪了,你当着孩子的面咋——”
杨氏没好气地打断程满良的话,“你想啥呢?我是有事要跟你商量!”
程满良随意问道,“啥事啊?”
杨氏坐到了程满良身边,低声问道,“你还记得那时候妹妹怀着孩子在家住过几天不?”
程满良狐疑地看了眼杨氏,“你突然说起这个干啥?”
杨氏没好气地推了一把程满良,“我忽然想知道了,问问不行啊?你快说,你记不记得。”
程满良想了想,很快就想起来了,程巧银怀着孩子在娘家住过,那就只有在怀老二的时候。
“是怀云舒的时候吧。”说完,程满良就不屑地扯了扯嘴角,“要是早知道她会生出这么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当初就不该让妹妹把她生下来!害的咱们老程家丢了多大的脸!”
亲儿子,程满良是对他很生气,但是不舍得生太久的气。于是程满良就把所有的错都算在了夏云舒身上。
杨氏不知程满良心里的想法,连忙又道,“你还记不记得云舒生下来后,她右手手臂上有一个胎记。”
“这都过去十多年了,我咋可能记得。你今天是咋回事?老提起这些干啥?”
“是一个红色的花瓣形胎记。那时候娘还在,还夸那胎记好看,还说她是个有福气的。”
杨氏说得太详细了,程满良随着她的话想了想,还真的想起来了,轻轻点头,“对,是有那么回事。
娘那时候不是宽慰妹妹的吗?一个丫头片子,不那么夸还能咋夸?那胎记就是长成了花,她不还是个丫头片子。”
“右手臂上真的有个红色的花瓣胎记。”杨氏喃喃说道。
程满良见杨氏出神,伸手推了一下她,“你干啥?今天不是带你侄女和盼娣去县里,回来后咋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杨氏动了动嘴巴,不知想到啥,最后就道,“没啥。就是想起以前的事,就突然想跟你说说了。”
程满良没好气道,“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吧!
有这功夫不如好好想想该咋早点还上冯三的钱!你不知道家里的日子紧张啊?还带你那侄女去县里买东西?
老大两口子看着能好受?你又不是没孙子,一碗水端平点!”
杨氏心里存着事,不耐烦地应着程满良的话,随意“嗯嗯”着。
接下来,杨氏又去了县里好几趟,千方百计才打听出那千金小姐的身份,是侯府千金,一直住在京城,身份高得不得了!
杨氏心里纳闷了,如果那千金小姐是程巧银的女儿,程巧银哪儿来的本事把孩子换到京城的高门大户?这明显不对啊。
可是那胎记——
这些日子杨氏想得最多的就是那红色的胎记,梦里都是那红色的花瓣胎记。
为啥夏云舒没那胎记,而那千金小姐有?
还有夏云舒长得那么漂亮,一点也不像程巧银,也不像夏来贵,跟程家的人也不像。
杨氏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也不能不承认,如今的夏云舒站出去才像是千金小姐。
这到底是咋回事啊?
杨氏想得脑子都要炸了!
杨氏每天只能在县衙附近来回晃悠,根本不敢靠近。
不过有一天在看到程巧银进了县衙就有些奇怪,还有个老妈妈送她出来。
那老妈妈送程巧银出来后,也没回去,反而出了县衙。
杨氏暗暗跟了上去。
那老妈妈是个警惕的,猛地回身,眼神犀利地打量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