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杨家的路上,齐冰羽和赶上来的方碧海询问了一下杨家的大概情况。
从方碧海张口就能说出基本概况来看,这个县令确实算得上尽职,能够上好官的一个级别。
方碧海一边赶路,边气喘吁吁的说明情况,“这杨家并非此地土生土长的居民,是我伤人三年不到的时候举家逃难而来,家中的人口也算简单,只有两子,老大很是孝顺帮衬家中生意,那个老二可谓是纨绔一个,叫我头疼不已,才对他们家格外关注。”
齐冰羽有点好奇,反问道,“逃难?看那杨员外穿戴口气可不像是生活艰苦之人,这样的年月都能出入酒楼之中!”
旁边的赵捕头显然对这家人也很了解,感叹的说道,“逃难也有两种,一种是活不下去的,一种是带着不菲家产异地而居的,这杨家当初来砀山郡就是带了不菲家产而来。”
“这些年下来也一直在做生意,家境充裕,只是杨员外的为人不太厚道,没少结仇。”
对于杨员外的为人,齐冰羽虽然只简单见过一次,却也多少领教过了。
嚣张,嘴欠,更是说话戳人心窝子,怎么狠人怎么来根本不计较后果,单图自己痛快就怎么来。
说话间就
已经来到杨家,整个杨府的门厅都被白帐妆点,门前素灯纸马一应俱全,门上的门神都被白纸覆盖,所有进出下人全都腰系白布条。
已经是在忙着办丧事的样子,院里面架起了灵棚,一口黝黑的木棺放在灵棚之中,棺边跪着一名全身披麻戴孝的男子正在扶棺痛苦。
方碧海在齐冰羽耳边小声提醒,“这就是杨家的大爷,杨兴昌。”
直到小人上去劝慰通报之后,那人才止住难掩的哀伤,被搀扶着从地上站起,转身几步来带方碧海等人面前,又是纳头就拜。
“方大人,多谢您能赶来送家父最后断路。”
此时这人的双眼已经哭得红肿,说话时候嗓音沙哑,明显是悲伤过度的状态。
方碧海先是把人拉起,说了几句节哀顺变,才询问其事情发生的经过。
杨家长子杨兴昌还在不停抹着眼泪,泣不成声的哽咽,“昨夜晚间父亲还在和生意上的朋友喝酒,可能觉得有些多了,总说胸口憋得慌,早早睡下,可是……可是我们怎么也想不到今早叫起的下人发现,人都已经硬了,他老人家在梦里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走了。”
灵堂之中已经有专门帮人办白事的人准备拿着锤子和棺材
钉钉棺。
按说只有在头下葬之前才会如此,方碧海假意询问。
“这是……杨员外刚走第一天,这怎么就要钉棺?”
杨兴昌引着众人朝里面的大厅走去,示意母亲就在厅中,请几位客人朝内移步。
“方大人您有所不知,因为父亲走得急,仵作看不出端倪怀疑是急病暴毙,恐有瘟疫的可能,我们才不得不早早钉棺,尽快下葬。”
就在几人还没有走近大厅的时候,就看到从后面几个下人伺候着一名男子正在穿戴孝服。
男子一脸不耐烦,拉扯着身上的孝服,口中抱怨,“老头子都要下葬了,还弄这些劳什子的东西给谁看,真是麻烦。”
当那男子走近,抬头看到门前众人,态度才算收敛,上前和方碧海见礼,“方大人,您也过来了,真是给您添麻烦。”
眼睛还在方碧海身后扫视了一圈,赵捕头他们显然也相识,那男子还自以为风趣的开了句玩笑,“赵捕头难得咱们不是在你抓我的时候遇上,幸会幸会。”
看来此人八成就是那个杨家二公子,经常给县衙找麻烦的杨开畅了。
爹刚死,尸体还在外面棺材里面放着,这人不光不见丝毫悲伤,还一副吊儿郎当的德行,
实在叫人唏嘘。
不知道棺材里的杨员外会不会被气得直接从棺材里面蹦出来。
让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