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佳,看来还是对刚才之事不喜。
“齐先生,可是有何事?”
对于抓到陈娇兰的齐冰羽他并不感冒,态度自然也没有平时的温文尔雅,带着冷淡疏离,齐冰羽知道要不是自己还顶着官家人的身份,八成也会被轰出去吧。
齐冰羽说话不喜欢拐弯抹角,直接客气的拱了下手,“楚先生我此次前来即使代表县衙又是代表个人,探望于你。”
“呵……探望与我?是来看看我有没有跟随妻子而去?齐先生真是会说笑话。”
“我知道楚先生心中还是对之前那事有些怨怼,但错却不在我亦不在县衙,您是读圣贤书的人,自是知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楚家嫂嫂坐下极端错事必要付出代价。”
齐冰羽话说的中肯,语气不卑不亢,眼睛更是坦诚清亮的看着楚争鸣,直看得楚争鸣没有措辞可对,他长叹了一声垂下肩膀,如同泄气的皮球般变得颓废,好像被抽光了最后一丝力气,整个人变得飘忽。
“我一个家都没了的活死人,还有你什么可惦记的,即便此时你们并没有错,但是我依旧不喜官府之人,更没有心情和你们周旋,请你离开吧,不要再来了。”
这次
倒是没有回避自己的情绪,楚争鸣字字句句说的都是心中所想,他日日关在家中,这些天也想明白了,怪能怪谁,怪这个强权丑恶的社会,那些心思不良的恶人,还是抽丝剥茧找到真凶的新仵作?
他不是个糊涂的人,知道要怪也是他和娇兰的责任更大一些,自己当初要是咬紧牙关不写休书,或者完全相信娇兰的忠诚,不离不弃站在她背后,一切的一切也许就不会是今天这个样子。
现在陈娇兰被判了秋后问斩,此时是寒冬,算起来还有一年不到的命可活,他才苟延残喘,想着到时候便跟了娇兰而去,在黄泉路上好好和她赔礼道歉吧。
人的眼睛是最不会骗人的,齐冰羽发现了楚争鸣的死意,原本只是一个想法的事情现在更加确定,这人要是不拉一把,恐怕用不多久就又是一缕冤魂,这不是她所乐见的。
她并没有现在就硬要和楚争鸣说出一个子丑寅卯,这时候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只能拱手先行告辞,临出门前说道,“衙门现在缺了一名文书,龙廷律例凡有功勋者家属死罪可改判流放,无双城是个好地方啊,就是有点冷!”
说完就走出了楚宅的大门,留下若有所思的楚争鸣站在院中天井发呆,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