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想让邪昙穿一件及其花哨的衣服,被邪昙一眼瞪没了狗胆。
“你好歹也别穿太素了,不然跟那两位站一起更显眼了,要是被瑞王注意到……”
她还挺懂,邪昙勉为其难穿了件白底的外袍,上面绣的雪中红梅,金丝镶边。
作为瑞王的准王妃,“林莞茯”怎么也得见他一见。
听闻阮家家主阮元伟这次历练又物色到一个上宾,这次回来办了个晚宴,接待瑞王刚好也为这上宾接风洗尘。
同是上宾,邪昙对这差别待遇表示很唾弃。
说来也是奇怪,这父子俩都是去云兴山脉历练,却不同路,老子反而跟一个什么王爷一起。
难道这父子俩不和?
那上宾是昨日跟阮元伟一道回来,今天就张罗了接风宴,看来是有些能耐,不然只是招待瑞王完全犯不着大宴宾客。
“也是云兴山脉的?”
红梅红着脸道:“对,是老爷在云兴山脉遇到的,老爷都尊称他为尊者。”
昨日红梅去拿东西的时候远远看了那“尊者”一眼,到现在脸还红的发烫……
能有她帅?等她伤好了换回叶凌的马甲,这丫头不得鼻血流尽。
邪昙忿忿然,突然就明白了那些贵女争奇斗艳的心思。
阮家的晚宴是开在花厅,花厅建在花圃中央,是一个巨大的亭子,亭子里点缀着诸多的夜明珠,邪昙远远就看到主桌坐着三个人,右边的中年老头是阮元伟,意外的是左边的人身着蟒袍,应该是那什么瑞王,那中间是?
这是上宾?这分明是当祖宗供着!
以前邪昙没事去下界修真星的时候也是这排场,可是……
心里的酸水如大江滔滔不绝,她这是造了什么孽,混成了这个样子!
她本来就酸,可越走近那所谓上宾的脸越清晰,渐渐和前几天枫林遇到的歹毒男人重合。
草!
邪昙抑制不住地磨了磨牙,喉头又有鲜血上涌,倒不是那灵力又作乱了,单纯是气的!
这歹毒的男人,伤了她不说,居然还抢了她的戏份!
邪昙掩下目中精光,挨个行了礼然后入座,也不知道当时在枫林,她的面具是什么时候化的,应该认不出吧……
他一个外界来的,来阮家做什么,整个古漠除了枫林,也没什么值得窥探的了,总不能是专门来追杀她,不然前几日怎么不来。
容不得她细想,阮迎夏又开始茶了。
“爹爹,恒枫哥哥,莞茯妹妹身子不好,来晚了些,你们可别怪罪。”
他们本来也没怎么在意,被她一说也不好忽略这件事了。
阮元伟沉声象征性道:“这就有些不像话了,怎么能让贵客久等!”
邪昙皱眉掩唇侧脸一气呵成,“舅父我咳咳咳咳咳……”
“……没事吧,要不要回去休息?”
“没事,舅父,我能坚持。”
一时间花厅众人的目光从歹毒男人那直接转移到邪昙身上,不过他们之前是悄悄观察那个新来的上宾,对邪昙却不然,都是不加掩饰地打量。
真想把他们眼珠子扣出来!
邪昙没来由地很暴躁,这种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状态,真的相当难受!
她仔仔细细地剥开葡萄皮,借此分散自己的注意,不去想扣眼珠子的事。
宴会无非就是吃吃饭,顺带赏个舞。
但每次到有跳舞的环节,阮迎夏总是特别活跃,前几天那些诗会花会邪昙都见识过了,其实……跳的真不怎么样。
阮如春那个杠界大佬不屑于跳舞,每次这个环节她都脾气大坏,偏偏阮迎夏还次次都问,她是轻声问的,可是都是有修为的人,主桌的人都听的分明。
阮如春怒了,喝道:“不会!说了多少次了!”
阮迎夏委屈道:“我还以为姐姐最近学了,姐姐这般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