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要跑路的人,沈正的剑铸的极为草率,该加的天才地宝一律没有,铁浆质量比民间铁匠熔的还差。
就算是溶了邪昙一滴血进去,铸出的灵剑也是次品。
不过倒贴当个客卿,就算送他们的是一把次品灵剑,那阮家也不亏。
邪昙把材料整饬了一下,随意加进了锻造炉。
明墨二人回来时就见到她坐在院子里唯一一颗花树下抚琴烹茶。
那琴声与他们以往听过不同,它更清越悠远,听起来很舒服,仿佛通身灵脉都被清洗了一番。
白衣墨发,琴声清泠,仿佛她往那一坐,那片区域便再不是凡间地界。
二人不免有些呆了,邪昙停了琴音,一挥袖,院子里多出一堆杂物。
都是些茶壶香炉之类,甚至连纱幔都有。
都是明墨妙棋没见过的材质,色调装饰都低调清冷,但材质绝不低调。
“都放我沈师兄以前房间去,哦对了,以前的东西都扔出去。”
邪昙再一挥袖,放了张软榻出来。
“……”
所以她为什么不顺便准备些布料?这就是沈正的命?
那软榻似乎是用整块美玉雕刻成的,质地冰寒且极重,他们好歹也是纳气五层的修士,居然抬不起这软榻。
明墨和妙棋几乎是把它挪进房间的。
“这不会实心的吧?”
“大概吧,叶公子一看就是有钱人。”
“你有没有想过她什么身份,古漠有这么豪的人吗?”
“出息,你没见过而已。”
“那寒异轩一个世子都穷成那样!”
“他哪算什么世子,而且还是西漠的,东漠的显贵都富得流油!”
两人自以为的小声嘀咕自然逃不过邪昙的耳朵。
西漠其实并不是穷,只是天喑门壮大了之后直接割据了西漠大半国土。
西漠皇权几乎是名存实亡,从那个倒霉世子的遭遇就能看出。
天喑门的手倒是伸的长,都到她家里来蹦哒了!
怎么敢的?
自从那天把“沈师兄”的房间改造之后,邪昙一直没给明墨妙棋安排什么事。
这两人吃了玄清丹后恢复了成人身量,没什么事做便出去采些灵药。
明墨感叹:“其实公子除了用度矫情了些,其他方面也没那么事。”
妙棋:“你有胆,你都还没领教她有多恐怖!”
“其实……她放过你很多次了。”
上次她说的下辈子注意要是当真,妙棋大概都轮回几十次了……
明墨正色道:“玄冥蛊解了。”
“嗯?”
“如果有机会,还回去吗?”
“……”
“如果东漠也被……”
“那边,那群人是阮家的吧。”
明墨望过去,那群人衣服上确实纹的阮家的纹饰。
二三十个人,大概是来云兴山脉历练的,中间还抬着个受伤的。
“回去,他们可能是去找沈正。”
如他所说,这群人确实是往邪昙住那小院去了。
那群人有灵兽代步,就算带着伤员也比他们快了不少,他们赶到时阮家的人已经到了一会了。
除了领头的人,其他人都在院子不远处的小树林修整。
这院子不大,一个待客的大厅一间主卧两间偏房,再有两个小棚子。
明墨本以为邪昙和阮家的人在大厅,正要进去。
却见邪昙从一间偏房出来。
院子里石桌上还放着捣药的石臼,他们公子那只雪白的宠物在石臼旁睡觉。
她来到石桌前,皱皱眉,别开目光,伸手在石臼上方隔空一抓。
灵气涌动间,石臼里的药材慢慢纠缠在一起,成了一个大型药丸,碧绿的汁液也凝结起来,在药材外裹了一层冰皮。
这“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