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伦堡的占地面积十分庞大,厚重而陡峭的城墙就像悬崖一样耸立着,从地上看,在城墙顶部城垛中的守卫及防御器械就跟麻雀一样小。
赫伦堡的城门楼就跟临冬城的主堡一样大,上面的石头开裂而褪色。从城门楼外看,由于被高墙挡住了视野,五座塔楼只有塔顶才能被看到。
城堡的五座塔楼之中,最矮的塔楼就是减去一半都比临冬城最高的塔楼还更高,但是,没有一座塔楼是完好无损的。
被‘黑死神’贝勒里恩炙热龙焰洗礼的塔楼犹如融化一般的蜡烛,塔楼的石块崩裂,整体焦黑。
咚咚咚!
深夜时分的焚王塔内,魔山的副手,外号‘甜嘴拉夫’拉夫德刚刚睡下不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便将他惊醒。
“拉夫德大人,不好了,敌人又开始攻城了!”
当拉夫德满脸睡意打开房门后,一名脸色焦急的兰尼斯特家族士兵急忙开口汇报道。
“慌什么慌?这段时间他们不是每晚必来吗?走吧!”
拉夫德连自己的铠甲都懒得穿上,直接披起一件军官便服便带头朝赫伦堡城门楼的方向走去。
踏上脏乱的城门楼城墙,拉夫德便看到城墙上那一千多名,由兰尼斯特家族士兵和风暴地士兵混合组成的守军,
尽皆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对城墙下不断移动的无数火把毫无反应。
拉夫德揉了揉自己头顶的沙色乱发,有心想要惩治这些赫伦堡守军却感觉无从下手。
确实没办法,因为前段时间魔山刚好带着赫伦堡一半留守兵力出城劫掠。北境与河间地的联合大军便将赫伦堡围了个水泄不通。
然后,他们白天以分散的小股兵力尝试从不同的方向攻城,晚上则不断的进行骚扰。让剩下的这一千多名赫伦堡守军精神肉体俱疲。
其实,看到城墙外密密麻麻的敌人时,拉夫德在围城前期还比较紧张。
可随后他发现敌人晚上纯粹只是骚扰后,便下令留下一半士兵守城,另外一半士兵则返回城内休息。
结果,敌方指挥官就仿佛精确知道赫伦堡城兵力的动向。在当天晚上例行骚扰的过程中,突然出动大批盾兵掩护着一辆特制马车朝着城门楼突进。
还好当时及时赶到城墙上的拉夫德发现不对劲,在弓箭手的攻击都被盾兵挡下之后。
他当机立断将泰温大人当初留在赫伦堡作为底牌的最后四桶野火,扔了两桶下去。
紧接着,这两桶野火被拉夫德利用大量火箭引爆,而那辆特制马车被野火火焰吞噬后,竟然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剧烈殉爆。
这临近赫伦堡城门楼的剧烈殉爆,直接将虽然早已褪色却异常巨大的紧固城门炸出一个足以让正常马车通过的大豁口。
当时拉夫德看着那朵将黑夜染成绿色的巨大蘑菇云,震惊得下巴都合不拢。
如果不是他毫不犹豫的用出底牌,估计等不到天亮时分,他的脑袋就会挂在赫伦堡城门上了。
回过神来的拉夫德趁着赫伦堡城门楼前碧绿火焰正熊熊燃烧,立刻呼唤赫伦堡守军将牢房中的大批囚犯放出,监督着他们赶紧修补赫伦堡城门。
在野火熄灭之前,赫伦堡守军们带着大批囚犯拆卸掉大量牢房门板门柱,完成了对城门的紧急抢修。
拉夫德知道城门楼这样修补之后,这处大豁口必定成为敌方攻击的重点。
所以,他便命令麾下士兵监督囚犯们敲掉马厩的一扇隔墙,然后利用这些石块彻底堵死大豁口。
经过这惊魂一夜之后,拉夫德即使知道敌人夜间攻城动作多半只是骚扰。可他也必须得严阵以待,以防万一。
他相信,在外劫掠的魔山肯定已经发现赫伦堡被围,只要坚持到魔山带着援军回来便可以了。
呜!
城墙外的无数火把折腾一两个小时后,终于在低沉的号角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