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建奴,该当何罪?”
顾老爷自知躲不过这一刀,干脆来横的:“魏忠贤,你这奸佞阉人,蒙蔽圣人。空口无凭,患乱良绅。係,你就不怕知州、布政司参你一本吗?”
魏忠一挥手:“说得好!”
等待多时的番役手起刀落,顾老爷被当众斩杀,血溅当场,只可惜了那一桌的好酒菜。
豪强们惊呼不已,想夺路而逃。但他们身后早就有全副武装的差役们伺候着,将他们强行拖拽,摁回了椅子上。现在,他们是一动也不敢动了。
这时,朔州知州也走进了门来,向魏忠贤拱手行礼。他早就知道了魏忠贤来的目的,不敢违抗,全程配合,甚至派出了不少差役去补充人手,参与行动。而知州的出现也击碎了豪强们的最后一丝幻想与心理防线。
朔州知州涂永明:“你们四十三家,都是损国之贼!今日厂公到来,尔等即应服诛。斩首示众,家产充公!”
陈老爷跪倒在地,跪着用膝盖走向魏忠贤:“涂知州,救我呀,你向厂公说些好话。厂公,我愿交钱赎命,我愿交钱,请厂公饶命啊!”
魏忠贤站了起来,笑道:“你交钱,能交多少?一万两?五万两?还是十万两?你死了,这钱都是我的…嗯……我大明朝庭的。”
陈老爷死死抱住魏忠贤的腿不放,却被一踢开。他像疯了般,咒骂起来:“涂永明,你见死不救,你自己也不干净,你收了我们多少,你……唔…唔……”
一个差役档头捂往了他的嘴,涂永明对这样有眼力见的人很满意,他讪笑两声,对魏忠贤说:“胡言乱语,恶意中伤。”
魏忠贤笑着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差役、番役、士卒们架起豪强们往外奔去,咒骂声、嚎叫声、求饶声、哭喊声汇成一片。
而在顾家大门高墙另一侧,顾家的家丁手里拿着砍刀棍棒严阵以待,屏息听着墙外的动静。
墙这边,一个明军小旗抽刀一挥,十几个手持火铳的士兵朝着门锁开火。
锁被打烂,应声而断,掉在地上。总旗官望了一眼,那个抽刀的小旗官会意,一脚踢开大门,士兵们涌了进来。
(明制:总旗下辖五个小旗,兵员56人;小旗管辖10名士兵。)
“不要动!”
“放下手中凶器。”
“还不服诛?!”
顾家的管家推了推身边的一名家丁,几个家丁挥舞着砍刀冲上来。“跟他们拼了!”“杀啊!”
一排火铳兵上前,一齐开火。那几个家丁被打成筛子,倒在地上。
总旗从士兵们的后面走上前来:“都出来,跪下!”
前一队放完铳的兵开始换火药。有些家丁还想反抗,另一队拿铳的兵又将铳口对准了家丁们,帮助他们冷静。
一队手持雁翎刀,身披绵甲的士兵冲了上去,将他们缴械,摁在地上。
顾家管家跪在众家丁前面:“我知道值钱的东西在哪,别杀我!”
随后就被总旗抹了脖子。
今夜无眠,朔州城内各个豪宅里挤满了手持火把的士卒,火光充天,行动很顺利,没有几个麻烦。
“百户大人,这个门被堵死了,推不去。付府的人拒不服诛。要不叫兄弟们翻进去吧。”
那个百户看着自己的下属,摇了摇头:“把守城的炮搬过来吧。对了,挑个小的、轻的,要快点,威力不用太大。多轰几次,那只是个门而已。”
朔州城守备擦拭了一下甲上被溅到的血边,走上前去:“厂公,都办完了。”
魏忠贤看着朔州城内文武官员,为他们的识势务而高兴。
朔州城内的异动已经惊动了四周的地区,周边的各卫所听闻朔州城内有枪炮声传来,火光冲天。
离城市最近的三个卫所:大同前卫、蔚州卫、朔州卫,都派了人过来查看是否是敌袭或有人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