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因是农耕社会牛是最重要的畜力,需求量极大,价格便贵,且牛的繁殖速度慢,饲养周期长,食量也大,“一牛马所费,当五人之食。”每天单是喂牛,就是不小的费用。
皇庄由于是直属于皇家,为了彰显天家的仁慈,田租定的不高,时不时还有减免,日子算来是不错的。
“此前都种些什么庄稼?”李程又问道。
“庄里大多是麦菽交作,兼种些杂粮饲养牲畜。”马润应道。
“田地可播种了?”
“大多已经播种,尚余些,这几日就能播种完成。”马润不明所以,还以为李程有查问农事之意,赶忙解释道。
李程摆了摆手道:“我奉官家之命,要试种新庄稼,你带人去选出三块地来,一块三亩左右便可,清理干净杂草杂物,我要用来建火室。”
马润听了这才恍然,之前来传话的内侍只说万胜庄划归新任司农寺主簿管理,还会有禁军前来把守,却没说要做什么。
早上起来在庄门口见了方景诚带兵前来,询问之后也一无所获。
“小人这就去办。”马润显得很是雷厉风行,带着几个庄头去规划田地去了。
剩下方景诚在屋内如坐针毡,李程看到了,笑道:“方指挥也去安排巡守之事吧。”
方景诚如蒙大赦,赶紧起身拱手道:“小将尊主簿令。”
正待转身出去,曹彬却又慢悠悠的说道:“老方,你可要谨记我刚才说过的话,我这兄弟说的话下的令,便是我说的话下的令,告诉你手下的人,倘若有人觉得我这兄弟好说话便生轻慢之心,我便让他全家戍边。”
方景诚心里一抽,看来这白面书生真是受曹彬看重,当下不敢怠慢,急忙又拱手:“小将谨记于心,若有人敢如此,不用公爷,小将先收拾了他。”
曹彬挥了挥手道:“下去吧。”
方景诚又恭敬的行了一礼,这才转身出门。
曹彬叹了口气道:“大郎是否觉得我跋扈了些,待他有些苛刻。”
“兄长自有考量,小弟不敢妄加揣度。”
“大郎有所不知,这方景诚之父,原是我父亲的亲兵出身,一身武艺端的是了得,在军中也是数得上的好手。
可惜膝下一直无儿,直到年近不惑,才得了一子,便是这方景诚。
老来得子,便宠溺无度,从来舍不得吃苦,以致文不成武不就。后来临终求我父亲给方景诚谋了个禁军的差事。换了旁人,有我曹家照拂,早就登上军指挥使之位。这厮却是朽木不可雕,仗着曹家门第,耀武扬威嚣张跋扈,将上上下下得罪个便,惹得军中人人厌恶,躲之不及。我也再懒得理他。”
李程呵呵笑道:“兄长高门大户之家,羽翼繁多,难免出几个这样的,只要不耽误正事,随他怎么着,我也不为己甚。”
“这你却放心,这厮为人最是伶俐,平日里只是行事跋扈了些,无甚太大的劣迹,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他清楚的很。不然在军中早被人放了冷箭。”曹彬正色道。
这新庄稼之事是万万不可有失的,若是这方景诚真的不堪大用,他也不敢调来。
况且,一旦验证李程所言非虚,官家必有重赏,方景诚也能跟着混点功劳,也算是对方父有个交代了。
两人又聊了会天,李程向曹彬大致的描述了一下他的规划。
他计划从现代找大棚厂直接定做三个三亩的连栋大棚,就是那种有立柱的连续拱形大棚,这种便于安装,在厂里按照规划生产出来后,到了田地直接组装就行,非常便捷。
曹彬表示不明觉厉,你做主就好。
两人随后又出了厅门,在附近巡视了一番,马润正带人丈量土地,清理田地,干得是热火朝天。
或许是曹彬的告诫起了作用,方景诚已经安排了兵士开始巡逻,庄门口也已经有兵士驻守。
李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