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礼,抬步进入厅房。
很快她又走了出来,轻声道:“主君有请。”
李程迈步随她进了花厅。
一个约莫三十余岁的青年人正坐在上首主位,身上锦袍玉带,浓眉大眼,相貌堂堂,下巴上蓄着一把短须。身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本书,想来是等的无聊时消遣所用。
见到李程进来,广宁郡公曹彬爽朗一笑道:“李大郎可是让我好等,快快请坐。如兰,上茶,用前日官家赏的贡茶。”
如兰应了一声出去了。
“海外遗民李程,见过公爷。”
李程躬身施礼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不卑不亢的问道:“不知公爷招在下进府有什么要紧事吗?”
曹彬哈哈笑道:“什么公爷不公爷,不过是蒙祖宗余荫,吃个闲饭罢了。”
顿了顿他又说道:“李大郎何必如此拘礼,你我年岁相仿,我痴长几岁,大郎便当我是兄长一般便可。”
话说的亲切,但双目却没有一丝温度,蕴含冷光,盯着李程,气势凛然,似乎要把人看穿一般。
老话说的好,黄鼠狼给鸡拜年,这是没安好心呐。呸,老子才不是鸡。
李程心中思索,堂堂的世袭公爵,皇亲国戚,为什么这么假模假样的和自己套近乎,看中了自己的什么?
按照电视和小说里的套路,不应该是倚势欺人嘛,然后自己小宇宙爆发,王霸之气四溢,不是收他当小弟,就是收了小弟扁他,这个曹彬似乎有些不按套路出牌啊。
按下心中闪过的乱七八糟的念头,他觉得,还不如直接把话挑明,行就行,不行就换一家交易,闹翻了大不了等上一段时间再来大周,最差也是不来大周而已,自己现在的收获已经足够自己潇洒的过完下半生了。
于是李程直接说道:“公爷何故这般作态,在下不过是一介白身,公爷如此抬爱实在是愧不敢当。有需要在下效劳之处,不如公爷明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