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浅在一医的专科门诊坐诊时,大少奶奶厉胜男挂了个号,来看病。
见了厉胜男的样子,夏清浅大吃一惊。
两眼无神,眼皮似有千斤重,睁不开,眼眶周围有重重的黑眼圈。
脸色惨白,看起来四肢无力,无精打采。
在傅景琨和Tina的成亲宴上,两人还见过面,当时的厉胜男出面招待众人时还是神采飞扬的样子。
怎么会将近一个月的时间,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
夏清浅连忙帮她把脉。
经过仔细察探之后,夏清浅确定厉胜男的身体没有器质性的病变。只是长期休息不好,再加上营养不良,导致内分泌失调和神经衰弱。
她决定不说破,只是耐心寻问厉胜男的近况。
“大嫂,饮食方面,最近食欲如何?食量有没有减少?”
厉胜男低下头,夏清浅见状,让助理们先出去,关上诊疗室的门,再坐下来。
当屋子里只剩下她们两人时,厉胜男一把抓住夏清浅的手。
“三弟妹,我……我已经好多天吃不下一粒饭了。求求你,帮我开几副药,让我能开开胃。”
怪不得呢,再强壮的人也经不起饿呀,何况还有精神的折磨。
“那晚上睡眠如何?”夏清浅边问边在病历上记录。
“整夜整夜睡不着。”厉胜男眼中有泪光,声音细弱如蚊蝇。
“身体上还有哪些不适?”夏清浅基本上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厉胜男微微抬起头,望向虚空,似乎是在认真思考:“头痛,胸口疼,时有耳鸣,有时会感觉眩晕。就这些。”
“这种情况有多久了?”夏清浅想知道她在痛苦中煎熬了多少天。
厉胜男伸手拍拍脑袋:“有两周左右,刚开始以为就是单纯的失眠,想着过两天就好了。困了,自然就睡着了。结果越往后越发不能入睡,就这样,两个星期过去了。”
“大哥呢?他怎么看,有没有带你去看西医?”夏清浅不能不问。
厉胜男眼中的泪珠一下子就滴落下来,她轻轻摇摇头:“别提了,我已经快一个月没见到他人了。”
夏清浅有些生气:“那你就不会打电话给他吗?”
“算了,他也是在为我们的小家庭而奋斗。再加上,工作上也忙,何必为这点小事打扰他呢?”
看来家外有家,对Tina来说,是省去了许多麻烦。但对厉胜男来说,却是一件十分残忍的事情。
夏清浅劝道:“大嫂,一味忍让可能不是长久之计,家庭里面有了新成员,要找到一种平衡,你多和大哥沟通沟通吧。”
厉胜男苦笑一下:“他们毕竟是新婚期间嘛,我能够体谅。”
“好,浅浅帮你开一些安神通络的药,吃了之后,肯定能睡着。”夏清浅知道中药要有效果,还得让病人相信医生,所以她先给对方洗洗脑。
“我再开一剂开胃的药,会增进食欲。但是,吃饭必须自己努力,吃不下也要吃。不然,人撑不住的。”
厉胜男走的时候,心情似乎放松了一些。
没想到临下班时,二少奶奶曾轶来了。
“二嫂,你哪里不舒服呀?”夏清浅奇怪,为什么病也一起病呢?
曾轶神秘一笑:“二嫂没病,我来,是想和你一起看戏的?”
“看戏?什么时间的?浅浅可能没时间哦。”夏清浅装傻。
“是大哥大嫂的戏!三弟妹,你知道吗?大哥娶了三儿之后,一直没回过老宅。”曾轶凑近夏清浅,像是发现一个大秘密似的。
夏清浅想起厉胜男刚刚说的,便回道:“他们两人新婚嘛,这不是蛮正常吗?”
“哪里正常了?大嫂都气病了,我听厨房的阿姨说,大嫂好多天粒米未进呢。”曾轶果然是看戏不怕台高。
夏清浅记得厉胜男那天曾说过,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