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行宴结束后,林穆阳和葛诺他们第二日就启程回南岭了。
谢薇让他们带了一些礼物回去,又给林织月、方蝶她们写了回信,一路送他们出城。
这一次,她交代了葛诺很多事情,都是需要他回到南岭之后做的。
虽然现在她人在京城,但是南岭那边的面馆以及谢家村的那些药田,还需要人打理,现在这些事,她基本都交给了葛诺全权负责。
葛诺在临走之前,还是很担心药材铺的问题,谢薇只让他放宽心,这件事她会解决的。
之后,谢薇去了一趟郑大夫家。郑老爷子不在家,她跟金氏解释了那天她为何不能赴约的事,金氏听了她的解释,也理解了,并没有责怪她,反而想留下她一起用饭。
谢薇懂她的意思,金氏刚才告诉她,老爷子今天出门去看望朋友了,中午就会回来。
午间,郑老爷子回家后,看到谢薇,他脸色一沉。
“你怎么在这?”
谢薇笑着道:“嫂子她客气,非要留我在这吃午饭呢。”
谢薇这声“嫂子”叫的特别顺口,郑老爷子的眉头皱起来,可她是儿媳妇留下来的客人,他也不好开口赶人。
午饭是三个人一起吃的。
席间,郑老爷子不说话,一个人沉默地吃着饭。
谢薇和金氏闲聊着家常。
金氏说她丈夫就在大理寺当值,他们就一个孩子,送去了崇文书院读书,平日也不怎么回来。
谢薇一听,这不是谢茂读书的书院吗?
听说谢薇的弟弟跟自己的孩子在同一间书院读书,金氏对谢薇不由得更觉亲近了些。
两个人聊得十分投机,金氏还叮嘱谢薇有空常来。
她平日就一个人在家,难得有一个能聊到一起去的妹子,她还挺喜欢的。
吃了饭后,谢薇主动去找郑老爷子聊天。
当然,郑老爷子没理她。
谢薇也没在意,只道:“郑大夫,我昨日看医书时,有一处看得不是十分明白,还望您能给我解惑一下?”
郑老爷子把头扭向另一边。
谢薇拿出特意带来的医书,照着上面念叨:“这什么寒热虚实,虚寒实热,虚热实寒,虚虚实实,又虚又实的,我实在是不能理解,这到底是虚呢?还是实呢?”
郑老爷子还是没理她,但是眼皮无意间翻了一下白眼。
那意思好像:连这个都不懂!
谢薇见他不说话,也不气馁,站起身,恭敬地告辞:“今日多有打扰,您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待她离开后,金氏端着一壶茶过来,一边递给郑老爷子,一边替谢薇说好话。
“爹,我看谢姑娘真是个不错的姑娘,她也跟我说了,那天她是遇到事了,被太后一道旨意,请进宫里去了。不是有意不来的。”
郑老爷子一听,顿时睁大眼:“你说,她被太后请进宫里了?”
金氏点点头,“是,好像还遇到了一些事,所以才耽搁了。”
郑老爷子一张老脸严肃了几分。
金氏接着道:“我看她是真心想跟着您学医的,你也知道,相公他不喜欢学医,你那么想教他,结果他还是没学成。我看阳儿那孩子好像也不怎么想学……”
金氏口中的“阳儿”就是郑老爷子的孙子,郑阳。
见郑老爷子沉默着没说话,金氏又劝道:“爹,若是你这一身的医术有人能继承下来,不也是完成了你的心中所愿吗?”
郑老爷子一脸严肃,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
金氏见他不说话,也不再多说什么,起身走了。
隔日。
谢薇开了药材铺的门,一上午的光景,只来了一个问诊的病人,因为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什么病,谢薇没给他开药,让他去别家的医馆看去了。
临近午时,玉宸忽然过来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