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好几天,谢氏面馆的生意爆火。
有了那些“优惠”加持,前来吃面的客人比之前增加了好几倍。
谢薇小桃葛诺他们三人,每天忙得就跟陀螺一样晕头转向的。
哪怕葛大娘搭把手帮忙,人手也还是不够。
小桃每天忙成那样,脸上还满是灿烂的笑容。就连葛诺也心情好了起来,忙前忙后的,一点也不叫累。
谢薇预料到这个情况,只是没想到生意比她预想的还要好。
她心里也高兴,但她很多时候情绪不怎么外露。
晚上回到家后,她有些兴奋得睡不着。
照这样的程度,她很快就可以扩大店面或者开分店了。
想了想,她铺开信纸,开始写信。
自从秦湛离开后,这几个月,他们通过几封信。
信里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只不过都是一些问候和情人间思念的话语。
秦湛的信,跟他的人一样,透着一股“不正经”。
“薇薇,一别月余,甚是想念。你可曾梦见我?”
“念你,想你。”
“薇薇,真想抱抱你。”
“昨夜梦见你,你在我怀里,正要亲你时,被下人叫醒,我罚他扫了三天茅房。”
“……”
等等,诸如此类。
还有些话,谢薇真的觉得酸得掉牙。
她都不知道,他一个“古人”,怎么写起这样的情话来,这么溜。
可她又忍不住把那些信反复看了很多遍。
边看边脸红。
她觉得,这样“谈恋爱”的方式也挺好。
她终于理解了那句话——
“车马很远,书信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谢薇也会给秦湛回信。
只是她太忙,写的内容也少。
这一次,她却忍不住想跟他分享这件事。
一封信写完,她吹干墨。
小心翼翼地装进信封,封好油漆。
第二天,她用林家的渠道,把这封信带到京城。
林家在京城有生意,林老爷也经常往京城去谈生意,他们家有一条做生意的运输路线。
通过这条线,正好也可以确保这信不会在半路上遇到意外。
更主要的,不会给秦湛带来什么麻烦。
……
京城。
秦湛每次收到谢薇的信时,心情都能美上好几天。
尽管她写的内容少,他也会反反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
知道她重新开了面馆,生意很好,他也由衷地替她高兴。
这日,他跟几个世家子弟一起出门去喝酒。
席间,定远侯家的二公子周世恒一脸愁眉苦脸。
众人问其原因。
他道:“我父母为我订了一门亲事,估计再过一个月就要完婚了。”
永安侯世子刘修文不明所以地说:“这是好事啊,为何你如此愁苦?”
“你们知道那姑娘是谁吗?”
“谁呀?”
“听说是一个知府千金,我堂堂定远侯家的二公子,怎能娶一个小小的知府千金呢?”
“这倒也是。”
周世恒是定远侯的二公子,这侯府与知府,可是有着天壤之别。
周世恒叹了一口气,“但这门亲事,是你们家的老夫人做媒的,我父亲母亲都同意了。”
正因为这样,他才更不甘愿。
刘修文诧异地道:“是我祖母做媒的?”
“对。”周世恒说起缘由:“前几日,你祖母来找我母亲闲聊,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
有人问:“哪个知府?竟然跟永安侯的刘老夫人关系这么好?”
“听说,好像是昆州知府,姓姚。”
秦湛听着,狭长漆黑的眸子微眯,他笑着问:“我听说姚知府只有一位嫡女,莫非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