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薇点点头,把药方收好。
同时也拿出了钱袋子。
“今日多谢刘大夫对我妹妹的救治,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望刘大夫能成全?”说着,她把钱袋子全数交给刘老爷。
“这是我身上所有的钱,今夜太晚了,我想让我妹妹在这里休息一晚,不知道刘大夫可否行个方便?”
刘老爷摆手,“那也用不了这么多……”
“我还有一个请求。”谢薇又道:“我稍候还有事要离开一下,我会让小桃留在这里照顾我妹妹,顺带再用你后厨的炉火煎药,喂她服下。还望刘大夫成全。”
说着,谢薇深深地弯身鞠躬。
刘老爷连忙扶起她。
“你这话言重了。”他点点头,叹声道:“也罢,这么晚了,估计也不会有病人再来,你们想用后厨就用吧。这药,我让我徒弟先去抓一副来煎。”
“如此,谢薇感激不尽。”
谢薇让小桃留下照顾茵茵,让她好好煎药,喂茵茵服下。
这些事,小桃以前常做,倒是难不倒她。
只是她有些不放心谢薇,叮嘱她好几声,才让谢薇离开。
谢薇几乎是一路狂奔着到了县衙大门口。
她喘着粗气,抬眸望着深夜下那巍峨肃穆的“南岭县衙”的牌匾。
随即,她一脸沉冷地上前,拿起鼓槌,用力地开始击鼓。
鼓声咚咚。
在这寂静深夜中,更显得震耳欲聋。
不一会儿,县衙大门打开,有衙差上前喝问,“何人击鼓?”
谢薇放下鼓槌,一字一句道:“谢家村,谢薇。”
……
县衙后宅。
江元廷还未休息,他正在书房看书,听到击鼓声,他神色微怔,喊来他的侍从询问。
过了一会,衙差过来禀告道:“启禀大人,有人前来击鼓……”
他的话还未说完,书房内传来江元廷的声音:“本官听到了,升堂吧。”
“大人,可是现在这么晚了……”
“百姓深夜击鼓,想必冤情深重。本官身为南岭县令,不论何时,也应当聆听百姓冤声。”
江元廷清正明朗的嗓音,让那名衙差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回了一声“是”便退下了。
不多时,江元廷已经换好了官服,来到县衙大堂。
坐在桌案前,当他看到大堂上跪着的女子时,他目光微讶。
但他很快敛起情绪,淡声问:“堂下何人?”
“民女谢家村谢薇,状告原谢家村村妇罗娘企图……”
“你说你叫什么?”江元廷打断了她,他的声音仿佛都带着一丝颤抖。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谢薇,好怕错过她一个表情,一句话似的。
谢薇微微抬起头,有些疑惑地往上一看。
这一看,她轻轻挑了一下眉。
眼前这年轻男子就是新来的南岭县令?
确实长得挺帅的,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回大人,我叫谢薇。”
“谢家村人?”
“是。”
“你,你……接着说。”
江元廷微垂下眸,压下眸底那惊涛骇浪般的情绪。
他的手指不由得捏紧,又松开,反复数次。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此刻他的心情是怎样的难以描述。
谢薇察觉到他情绪有些变化,但她也不明白为何,索性接着道:“民女状告原谢家村村妇罗娘企图掳掠我妹妹谢茵一事,求大人做主。”
“什么?!”江元廷大震。
他甚至忍不住站起了身,冷声问:“有人掳走了你妹妹?何人?”
谢薇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这县令大人是怎么回事?听话听不懂?
谢薇道:“是企图掳走,若非我刚好赶上了,此时我妹妹恐怕已遭不测。但是此人心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