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丧尽天良之恶。我纵是为了家国社稷铁石心肠,也实在是忍受不住自幼耳濡目染的锦绣大地上满是悲戚!”
紫让寒眼神颤动,心中柔软被那激昂之言所牵动。
她知道太子是个感性之人,可也从未见过太子这般激动的模样。
叶望歌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道:“所以你召集天下能者,组建了黑袍会。”
聂云川颔首,深呼吸后,平复下波澜的心情,眼露真诚:“方才之言,是我激动了……叶望歌,我请你帮一帮父皇,是想让他重新站出来,只要他没有倒下,这偌大山河尚可有一丝挣扎之机。”
叶望歌望着那一道目光,久久不言。
“好。”
他终究还是答应了。
聂云川与紫让寒不约而同目露喜色,只见紫让寒从袖中取出一个东西递给了他,是一个淡蓝光泽的椭圆金属。
“这是可以容纳空气的纳物灵器,你要的人就在其内。”
叶望歌接过,问道:“何时去见他。”
“可否现在就去?”
叶望歌点头,跟着两人,上了一辆马车。
马车悠悠行驶,进入了皇宫中。
深宫,一座破败大殿内,一个男子满脸憔悴,瘫坐其内,四周酒盏倒落,一片狼藉。
他,焌离国八百年来第一君王,聂寂舟。
此时的他,一扫往昔风华,甚至比看到龙凤天塔消失的时候更为憔悴。
自从上次皇宫大宴之后,他再也未上过朝。
“陛下,太子殿下求见。许是带人来为您医治了。”
御前护卫的声音于外传来。
聂寂舟迷离的眼神清醒了一些,踢了一下地上的酒盏,自嘲一笑,“治?如何治?”
渐渐,他的笑容莫名僵住了,忽然动容,旋即死死盯着那紧闭的门。
不久之后,门打开,两道身影浮现在门口。
一个是太子,另一个正是如今名盛一时的叶望歌。
叶望歌看了眼皇帝,身旁聂云川叹了口气,朝叶望歌重重抱了抱拳,转身而去。
随着门合上,破败大殿只剩下二人。
聂寂舟拾起身来,连续看了叶望歌好几眼,不确信道:“你就是龙凤天塔的继承之人?”
叶望歌不由一凛,却没有说话。
聂寂舟脸色一苦,“这里没有他人,你不必讶异,龙凤天塔是我带回这里的,即便如今的我大不如前
(本章未完,请翻页)
,也不会记错它的气息。”
他没有用朕,似乎是在眼前之人面前,用这一称呼极为不合适。
叶望歌想了想,道:“那原来的塔主难道是你?”
聂寂舟走了两步,身影摇摇欲坠,在暖炉边坐下,深吸一口气,道:“自然不是,那塔主……是我的师父,虽然我并不知晓他的身份。”
“当年,我意外获得此塔,凭借塔内之人帮助,我的实力突飞猛进,曾与三大势力的天才都争锋过。”
聂寂舟话语很轻,却可以想象出当年的无限风华。
叶望歌也走到炉边坐下,“为何你不传承此塔?”
聂寂舟苦涩道:“我不够资格。然而在我修为无法更进一步的时候,塔主让我为他找一传承者,我便将之放在了王都,让其在塔内设下禁制,供焌离国子民历练,同时漫长等待着。如今等了一百四十年,终于是被取走了。”
叶望歌恍然,终于明白十方幻霄塔为何被聂寂舟拿回却没有传承,按理来说这等神物不该放在外面才是。
“你身染重疾,是什么样的病?”
叶望歌回归主题。
聂寂舟闻声,愣了愣,“你是来给我治病的?”
“不错。”
聂寂舟摇头:“不必了,我这病,无法治好……”
他访遍大陆名医,也没有人能治好他的重疾,如今,只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