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迹,还没开刃,已经发散着幽幽的青光。
东方明一笑说道:“烦劳大哥再取些醋来,醋味越酸越好。”
李慕侠此刻已经佩服的五体投地,立刻命人拿来了一坛老醋。
东方明走到几块磨石前,分别用手摸了摸,开始仔细研磨剑身,大约磨了一炷香的时间,提起被研磨得闪闪发光的长剑,满意的点点头,擦拭干净,浸在醋中,等了一会儿取出,用清水洗净。
只见经过粗略研磨又用醋洗过之后的剑已经寒光闪闪,尤其剑上的花纹图案更是比之前清晰了不少,如行云似流水,美妙异常。
所有的伙计都长大了嘴,发出阵阵惊叹声。
李慕侠呆呆的看着这把剑,脸上的肌肉微微颤动,忽然大手一张,抓住东方明肩头不住摇晃。
“看不出兄弟原来是位铸剑大师!先前多有失敬,该死!该死!”
他力气极大,东方明被他抓住,疼得直呲牙。
“好说好说,大哥先放手再说!”
李慕侠这才发觉失态,连忙放手,挠挠脑袋,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
东方明揉着肩膀说道:“剑锋还未开刃,剑身也需要再仔细研磨,然后装上剑柄和护手即可。”
“理会的,这个不需东方兄弟动手,让伙计们去做就是。今日兄弟绝不能走,此刻天色已晚,我这里还有几坛上好的瓮头春,咱们一醉方休!”
……
残阳尽没,月上梢头,李记铁铺的二楼里不时传来李慕侠爽朗的笑声。
东方明和李慕侠席地而坐,案几上原本那几口被李慕侠视若珍宝的精品长剑已经被他亲手扔到了角落,取而代之的是一桌丰盛的酒菜,身后站着几个伺候的伙计,两坛已经拍开的瓮头春已经少了一半,屋中酒香四溢。
东方明刚才已经把自己编的那套鬼话又给李慕侠背了一遍,在李慕侠佩服的赞叹声中,两人手里的酒具也从酒觞换成了大斗,分酒的酒樽也被撤走,直接用坛倒酒。
文明跨越数千年,无论贩夫走卒还是达官显贵,每逢杯酒在手,耳花眼热之后,大体就是三件事:
拐弯抹角的炫耀自己、添油加醋的贬低他人、互相窥探的搬弄是非。
东方明一天内背了两遍来历,实在有点累了,决定给李慕侠一个炫耀的机会。
“大哥能在天子脚下开这样一间铁铺,想必是大有来头之人吧。”
李慕侠将手中的酒斗往案上一墩,豪爽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愤懑和不甘。
“说来不怕你笑话,开这间铁铺做这商贾之事,实在是丢了祖宗的颜面,我本名李继,还有一个大哥李先,本是“飞将军”李广的后人,受叔祖李陵牵连,这才流落市井。”
东方明闻言,心中一紧,想起那几篇羊皮,不由得有些发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