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
袁沐晴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铭牌，一时间六神无主。
这是什么东西？？
唐越华不在，谁来告诉她，这东西应该用什么合理的理由解释过去？！
还好一旁的律师是经历过大场面的，脑袋里迅速组织了语言。
立即辩驳道：“请问被告方，这个铭牌能证明什么？且你们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你手上那本不是仿造的我们这本？”
“以及这位徐姓证人，”
对方律师显然认识徐师傅，他神色沉敛，盯着他一字一顿，话里有话，“如果您不能拿出切实有力的证据，我们有权怀疑您被被告方收买，做出伪证！”
他们唐老板可是给了他一大笔封口费的！
他这样出尔反尔是几个意思！
可话落，律师却见徐师傅讪讪低笑数声。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收了唐越华的封口费，帮他做了这种违背公平道德的勾当！”
他字句坚决，掷地有声。
“法官与各位庭审员，这是一本我从事手作笔记本以来，每一本限定手作本的持有人信息登记与编号记录。”
徐师傅把账本翻开数页后，将账本上交，“这里头记录得很清楚，辛玖玖小姐手中这本[040513]，是我在三年前制作的。”
“而袁小姐手中那本，则是为一年前署名为唐越华的顾客制作，同时，也是他要求我做出与辛玖玖小姐同样的编号。”
“为此他给了我一大笔现金，这笔现金我心中有愧，一直不敢动用，至今存放在我作坊的造纸仓库中，与一年前同年份的废弃纸封存在一块！”
话落，身后的律师们旋即抬起一只颇有年代感的带锁木箱子。
待徐师傅解锁开箱，果真从一摞摞废纸里头取出了大叠大叠的现金……以及一张带有唐越华、原告律师本人的亲笔签名，与三方按压指印的收据！
“这……这！”
原告方律师惊得猛地瞪大了眼珠子，满脸不敢置信。
这张收据……
这张收据，是唐老板当年觉得放在徐师傅手中不放心，在事后又派人去偷回来，至今还所在他们律师事务所的保险箱里才对！
连那保险箱的钥匙都被唐老板亲自保管着的！
怎么，又回到了徐师傅手上……
反转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律师与袁沐晴还没缓过劲来，玖玖这边不慌不忙地又放出一波铁证。
“关于纸张材质与年份的鉴定问题，我这里也有一份专业鉴定报告。”
小家伙拿出鉴定报告，与一张看着有了些年代感的南昭纸一同送上。
“这份报告，是基于徐师傅三年前的废弃纸留底作为样本标准而鉴别的，足以证明我的笔记本制成早于袁小姐手中那本。”
“外加南昭木与荛花的特殊性，如果袁小姐愿意，我们可以从两本笔记本上各取下样本，对比材质的风干程度，以及笔迹、墨水的干洇程度，也能最终确认纸张的新旧程度。”
话落，玖玖很干脆地将笔记本的一张纸全裁下来，提交上去。
而对面的袁沐晴等人，早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
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
唐越华究竟去哪儿了！
现在这个情况，他再不出来解释，恐怕……就没有然后了！
为了不让辛玖玖逼问到绝境，袁沐晴想了想，只好祭出她的最终周旋计划——
两眼一翻，直接顺着原告席滑落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袁小姐？袁小姐您怎么了？？”
在场众人皆吓了一跳，庭审团赶紧派出医护人员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