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知道的!”
闻言,老太婆顿时惊慌失措起来,话语变得更加结巴,“你、你到魔界,难、难道是去见、见那位……”
“他可不值得我因为这点陈年往事专程见面。”
亚瑟低嘁一声,薄唇浅翘,尖锐明晃的皓齿缓缓探出。
眯眸睨着那连挣扎都没了力气的老女巫,语速低缓,压迫感更甚,“但您,值得我亲自报仇。”
“你……不,你不敢,你也不能!”
珍妮弗像是想到什么,心中又有了些许底气,“你身上有我下的禁制,禁制不解除,你就没办法对我动手!”
她说着,忽而嘶哑着嗓音桀桀狂笑起来,“亚瑟,那是用你的血亲结下的禁制,别说是你,就连身为施咒者的我都没法解开!你杀不了我的……就死了这条心吧!哈哈哈哈……”
然而,老太婆笑声未落,却忽觉一冰冷骇人的物件,突然横在了她的脖颈间。
那锐利的感觉再熟悉不过,她心下大惊,双眼难以置信地瞪圆,“怎、怎么会!”
这怎么可能!
她的禁制,绝对不可能允许这家伙用利器靠近她的!
难、难道……
“再厉害的禁制,也是可以破解的,珍妮弗女士。”
亚瑟冷笑着,手中匕首似不知轻重地又按入了几分。
逐渐加重的痛感,若隐若现的腐臭血腥味,使得珍妮弗惊惧连连,灵魂都不由得狠狠颤抖。
她终于忍不住,颤着嗓音连连求饶:“不……你、你不能这样!亚瑟,我可是你的教母,你一身的本事可都是我传授的!你、你不能忘恩负义!”
“何为恩,何为义?”
男人似自嘲地轻叹着,缓缓摇头。
手中匕首毫不犹豫地轻轻一划,轻松地划破那如枯树般苍老的皮肤,鲜血汨汨渗出。
“你!……”
珍妮弗突然不知从哪儿起了最后的力气,发狠地将他推开。
双手哆嗦着捂住脖颈间的伤口,试图再挤出一丝丝魔力为自己救治。
耳畔却传来那低哑戏谑的笑声。
“三天前,这把匕首才取下肖丹的脑袋……它不但有我的血族禁术,还沾染了邪神最为污秽罪孽的血液与魔力,就算是昔日魔法充盈,实力深不可测的黑女巫珍妮弗,也难破此劫。”
话落,老太婆仿佛卸力一般,身子软塌塌地从墙角滑落下来。
神奇的是,她流淌下的血竟并没有沾染到地上,而是凝成一颗颗血珠,于空中上下飘浮。
不稍片刻,珍妮弗一身老皱的皮肤便逐渐灰败下来,如同一块干瘪的枯树皮摊在地上。
双眼虚弱地微转,有恐惧,也有浓浓的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会……会……”
老女巫张嘴喃喃,没说几个字,一口牙齿便簌簌脱落,堵住了她的喉咙。
倏然的窒息感令她眸眼绝望地圆瞪,不稍片刻,便再无声息。
亚瑟静默地立于窗前月下,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枯萎的肢体随风吹散成碎末,最终消失殆尽。
实况转播画面外,玖玖看着这难以形容的一幕,不禁皱紧眉头,默默地将啃了一半的水果放下。
但没过多久,她却见那卧室房门又被缓缓推开。
一名身形较为瘦长高挑的地精走了进去,朝亚瑟毕恭毕敬地点头行礼。
“辛苦你了。”
亚瑟抬指轻挥,那些飘浮着的血珠顷刻间朝那地精凝聚过去,将他包裹起来。
很快,地精便摇身一变,变成了老女巫珍妮弗的模样。
“我的主人,我一定不负使命,完成任务。”
“她”又朝亚瑟行了一礼,甚至声音都变得和珍妮弗一模一样。
看到此,玖玖小脑瓜瓜微转,倒是猜到了亚瑟想要干什么。
她抿着粉唇想了想,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