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横拿图纸威胁萧棉,萧棉那性子谁都知道,向来寸步不让,不管对方是谁。
听完那些侍卫一字不落的陈述,刘怀畏只有苦笑。
纵然萧棉是故意的,他们能怎么样?
说他父亲心胸狭窄和一个后辈计较吗?
这就是长辈的劣势了,毕竟要要脸。
“大战在即,丧事一切从简。”刘怀畏闭眼。
刘守他们也在一边听着,这下连报仇都不知道怎么报,说不定还要去楚家赔个不是。
“是。”刘守行礼。
萧棉在半个时辰之后知道这个消息,并没有得意,也没有调侃。
也许真像她说的,死者为大。
她一开始没想和刘家为敌,也没想和刘家闹到今天这个地步。
纵然能看清所有的算计,也不想去算计,这样算计来算计去,谁过的好了?
她走到窗前,看着蓝天,还有轻灵飞过的鸟儿,结果慢慢的笑了。
和人相处的时间长了,真容易产生情绪。
她反思过这种情绪,但是没有排斥这种情绪。
思考是生物体的天性,就是一只傻狍子,遇到没出现过的东西,也会歪头站在那里看,呆呆的眼神好像在思考。
虽然没人知道它的思考。
或者因为这样的思考而丢掉了性命。
楚元离从外面进来,看到萧棉那清冷的笑:“刘家说一切从简,我们明天去祭奠一下。”
“好。”萧棉点头。
她萧棉除了刚来的时候不想死,之后何时怕过?
不管是阴谋诡计,还是千军万马,她想保全,定不遗余力,她若放弃,也没人能苛责她。
“外祖父的事……”楚元离知道萧棉已经不在意了,但是还想说一声。
毕竟这个时候,刘家对他们很重要。
他们去祭拜,也是为了看刘家的态度。
“没什么事。”萧棉是真不在意。
刘一横早就把穗城的事情交给了刘怀畏,穗城认识刘一横的人不多,来祭奠是因为他是刘家人。
可是大战在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总感觉是不好的兆头。
“怀王,怀王妃到。”一边的人传唱。
众人纷纷看了过去。
楚元离又戴上自己的面具,彰显自己的身份。
众人看到那面具,确定真的是怀王,一时间把那个俊秀的男子给忘记了。
刘怀畏带着刘家人的人出来迎接。
“都是一家人,舅舅不必多礼。”楚元离扶着刘怀畏。
一行人进了灵堂,楚元离和萧棉上香,一切都非常顺利。
刘怀畏让刘守招待后面的人,他带着楚元离和萧棉到了后面刘一横住过的院子。
楚元离来过这个院子,上次来这个院子的时候,还和刘一横聊了很久。
“父亲做的一些事情,我带父亲向怀王和怀王妃道歉。”刘怀畏行礼。
“舅舅。”楚元离扶着刘怀畏。
刘怀畏感慨,他知道父亲的死和怀王妃有关:“父亲本身年纪大了,又有一些执念,他总说定数,也许这就是他的定数。”
刘怀畏这是在向楚元离示好。
萧棉一边听着,她不管刘家人说了什么,她要看刘家人最后做了什么。
说了什么都是假的。
“舅舅节哀。”楚元离也不多说。
刘家人忙了一天,晚上都在灵堂守灵,刘婵几次欲言又止。
“不用说了,你们爷爷偷城防图出城,本就是祸及家人的死罪。”刘怀畏知道他们还会心有不甘。
刘守和刘进低头。
刘婵想了想也没说什么。
南宫桓白天去过刘家了,刘老太爷的死和怀王妃有关,刘家竟然什么都没做,看来是不打算计较了。
“你今天怎么回来了?”南宫夫人奇怪的看着南宫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