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会被扔下车。她一路上都不敢动弹,马车摇摇晃晃,再加上阳光晃人眼,她竟然在马车的颠簸中,眼皮越发沉重,便睡了过去。
当她一觉醒来时,已经是傍晚了,马车到了镇子上,还在继续前进,她找准机会,跳下马车,连滚带爬地跑进了巷子。
因为人生地不熟的,她只能找了间小破屋过夜,而她的肚子却是一直“咕咕咕”地叫个不停,她就只好出去找吃的。
子时刚过,街上行人寥寥无几。她找着找着,竟然到了一处宅邸,一抬头,就看到门上的牌匾刻着两个字“欧阳”。
“皇天不负有心人,我终于找到了。”
女子鼓起勇气,上前去敲门。开门的老管家见是一个女乞丐,全身脏兮兮的,还有一股子难闻的臭味,捂着鼻子从怀里掏出两个铜板,扔给她,就要赶她走。
“我跟你们公子有亲事,我想见见你们家欧阳公子。”
“公子?我们家主膝下还未有子嗣呢。”管家瞥了她一眼,“净在这胡扯,你也不看看你长的是什么样子?还有亲事?”
“我没骗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你们家主,我们家在隔壁镇是经商的。”女子苦苦哀求道,“求求你,你让我见见你们家主吧。”
“快走快走,不然我可就要赶你走了。”管家十分不耐烦,本来睡得好好的,被硬生生叫了起来开门,还遇见这么个疯女人。
“我求求你,让我见见你们家主吧。”
管家正要叫人把她丢到街上去的,可是家主出来了,大概率是被门前的声音吵醒的。披着一件厚厚的大衣走了出来,十一月的天儿虽然不算寒冷刺骨,但也是让人冷的直哆嗦。
“怎么了?大半夜的在这里吵吵什么呢?”欧阳景,这二十五六的男子,在他年纪轻轻的时候就继承了欧阳家的家业,因为家里双亲去世的早。
“家主,这个疯女人非要说跟咱们家公子有亲事,非要吵吵着见你。”
“我真的跟你公子有娃娃亲,我没骗你。”女子还在拼命解释,她不想再回去街上乞讨,那种苦日子她熬不住了。
欧阳景走上前,打量了女子一番,这么冷的天,没有穿鞋子,双脚冻得红肿,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破棉袄里的棉絮都露出来了,在风中狂乱地摇曳。
“你叫什么?”
“我…我叫沈绫绒。我爹是隔壁镇子上经商的。”
“绫绒?”欧阳景思索了一会,“你是沈伯伯的女儿,绫绒?”
“对,我是。”女子见欧阳景想起来了,想要上前,又被管家拦住了。
“可你怎么是如今这般模样?”
一听欧阳景这么说,绫绒低下头,手指不停地绞着,支吾了半天,才吐出一句话:“我…我爹娘去世了。”
“是吗?”欧阳景别有意味地问道,“那你现在?”
“家里就剩我一个人,我只想来…”
“先进来吧。”欧阳景眉开眼笑地,转身吩咐管家:“七伯,给沈小姐准备一身干净的衣服,让小红带她去洗个澡。”
“是,我这就去。”
“那我……”绫绒还想说什么,却被欧阳景打断了。
“绫绒妹妹,这么晚了,你也累了,洗个澡换身衣服,早点休息。”欧阳景拉了拉身上披着的衣服,“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
见欧阳景没有要跟她继续聊下去的心,表情有些不耐烦,可能是天太冷了,她只好跟着管家到后院洗漱。
当她躺倒在软乎乎的床上时,真的以为自己找到了救命稻草,以后再也不用流落街头了。但她不知道的是,噩梦才刚刚开始。
“可是这个欧阳景听起来也不像坏人啊。”殷厉说,“他肯收留这个女乞丐说明他应该不坏的吧。”
“也不全是,”墨城否定,“人心隔肚皮。”
“确实,知人知面不知心。”小白看了看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