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宜有个秘密。
她穿书了。
三天前,沈岁宜熬夜追一本热门小说,一觉醒来,她成了书中恶毒女配相府嫡小姐沈岁宜,而且还是开局就死的那种。
花了两天才接受这一切的沈岁宜此刻正皱着眉头,双手托腮,坐在厢房里靠湖的窗边,心里早已痛骂命运千万遍。
端着银盘悄声走进来的香菱看着沈岁宜,心中疑惑。
自从三日前小姐不慎在园子里摔了一跤昏迷了,再醒来小姐就不像往日那般跋扈,只是时常发呆,顿了片刻,香菱上前恭敬施礼。
“小姐,改好的喜服送来了。”
沈岁宜转头看向香菱手中的银盘,眉心紧蹙,心里暗骂,什么喜服,那是丧服好吗?
书里,沈岁宜描写的不多,自小失了母亲,空有嫡小姐的名声,在相府嚣张跋扈,在京城出了名的花痴,十四岁那年在宫宴上一见三皇子楚瑜便倾心,放话上京,沈府嫡小姐非楚瑜不嫁。
沈岁宜得空便去瑜王府缠着楚瑜,生生等到了十八岁也没能等到瑜王提亲,成了京城出了名的恨嫁女。
最后只能哭天抢地的求着沈丞相千方百计的定下与瑜王的婚事,没想到成亲前一日失足落水,丢了性命。
想起后日便是大婚之日,沈岁宜皱着眉,难道明日她真要葬身在这本书里?
看着不说话的沈岁宜,香菱端着银盘的手开始发颤,害怕起来,站立着不敢说话。
“不试,拿走拿走。”
沈岁宜不耐的说完又转头托腮看向窗外。
香菱听主子发了话偷偷吁了一口气,但一想到后日就是大婚之日了,府中一切都准备妥当了,若那时发现这喜服不合适又不知会闹成哪般,可香菱不敢再开口,只能默默施礼转身。
砰!
银盘掉落的声音。
沈岁宜微微皱眉,应声转头。
香菱端着银盘转身之时太过小心,一个没站稳,手中的银盘掉落在地,精致华贵的喜服摔出银盘。
香菱浑身发抖,立刻将喜服收起来放进银盘,端好后转过身,扑通一声跪下。
“小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不小心一时没站稳,还请小姐恕罪。”
香菱带着颤音的请求着,脑海里小姐责罚人的画面一闪而过,更是害怕的闭上了眼。
沈岁宜有些尴尬,书里的沈岁宜是有多可怕啊,怎么下人犯了错像是要杀了她似的。
起身上前扶起香菱,微微一笑。
“不必害怕,我没有要责罚你。”
香菱一脸错愕的盯着沈岁宜,只觉得她浑身上下散发着光辉,这还是以前动辄打骂下人的小姐吗?
“姐姐。”
门外响起一个温婉的声音。
进来一位身着淡色长裙的女子,沈岁宜这两日已把沈府的人大概认全了,来人是沈府庶女沈宁婉。
香菱赶紧退在一旁,施礼。
“二小姐好。”
沈宁婉像是没听到一般径直走向香菱,目光落在银盘中的喜服上,自顾自的开口。
“这是姐姐的喜服吧,真是华贵,妹妹恭喜姐姐得偿所愿。”
“多谢。”
多说错多,沈岁宜这么想着。
沈宁婉心中狐疑,这两日下人们都在说小姐变了,就连二房那两个没用的也说沈岁宜不似从前那般了,一开始她还不信,如今一见果然如此,红唇勾起一抹微笑,柔声开口。
“姐姐,后日便要大婚,我特意去与爹爹说了,明日在府中办一场宴会,也提前热闹热闹。”
宴会?
沈岁宜记起书中的沈岁宜就是在宴会上去了园子里的湖边,才会失足落了水。
至于为什么去沈岁宜有些记不清了。
沈宁婉看着沈岁宜精致的面容,心中恨极了,明明她娘已经死了,凭什么她还是嫡小姐?又凭什么是她与瑜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