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道边,有不少青壮年正在加宽河道,不远处还有人在挖渠引水,将低处平原上的积水引流到河道里来。
回城后,众人的表情都很凝重。
“邱大人,你统计一下到目前为止的人员伤亡人数,房屋损坏数量,和农田损坏情况。”盛时安吩咐道。
到中州也有两天了,他要给父皇去信汇报这里的情况。
盛时容回了自己的房间后便一直没有再出来。
盛时安对此又有些想不明白,父皇既然已经派他来赈灾了,又为何还要让盛时容过来。
这里有一个他就够了,盛时容过来就是凑数。
尽管心里这般想,盛时安还是时刻让人盯着盛时容。
盛时容对于太子这种行为感到有些好笑,盯着他有什么用,很多事情又不需要他亲自去办。
太子越这样让人盯着他,他越感觉事有蹊跷,便越想弄个明白。
傍晚的时候,邱其盛给了盛时安一份数据,盛时安看了以后立马写了一封信,这封信被连夜加急送了出去。
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中年男子出现在盛时安的院子里。
“清风见过太子殿下。”
“陈大师此次前来所谓何事?”盛时安对待陈清风和木玄德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他可能没有察觉出自己的区别对待,但陈清风深知这一点,所以他才更加渴望权势,意图有朝一日自己能够力压那些世家家主。
“清风前来是提醒殿下,这次是除掉那位的好机会。”陈清风说着看了一眼左面,那个方向住着盛时容。
盛时安微微皱眉。
他这次只想帮邱其盛他们藏住那个窟窿,将这次水灾的危机由大化小,他根本无暇顾及盛时容。
“不知陈大师有何高见?”盛时安问道,之前对盛时容的刺杀都失败了。
在这紧要关头,他要再派人去刺杀他,那就是纯属自己给自己找事。
那就是告诉所有人,这水灾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盛时容要是查出来这人祸还不是堤坝质量问题,而是因为他的人在私自挖矿,那这事情就闹大了。
原本他避盛时容还来不及,这会儿又岂能上赶着送人头。
“自然不能硬碰硬,以前的行动都没成功,说明那一个方法不管用,这次我们不如借助这水灾的机会,除掉他。”陈清风一脸神叨叨的样子。
“这里没有其他人,大师便直说吧。”盛时安不想去猜陈清风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让他染病死在这里。”陈清风说完眼睛里流露出狠毒之色。
人不狠,地位就不稳。
他想要压过木玄德,那便只有出谋划策替主子分忧。
除掉主子最想要除掉的人。
陈清风说到这个份上了,盛时安再傻也明白了。
“你是说让他死于瘟疫。”盛时容边说边思考着这个提议的可行性。
陈清风点点头。
“可是,这里并没有瘟疫。”盛时安来时还担心这里会有瘟疫,害怕他也染上瘟疫。
但事实是,这里并没有要发瘟疫的迹象。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