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
这一战，又持续了数月。
直到，三十年的最后一月，最后一日。
轩辕依山而立，手中轩辕剑已满是裂痕。
轻轻一抖，便化作无数碎片。
蚩尤依旧气势凛然，不过身后却已无黑气笼罩，此时的他仿佛就像个普通人。
至于刑天，早已被打得倒下。
失去了头颅的他，只是依靠着盘古的技术支撑才足以行动。
而不远处的盘古，却是依旧魁梧，只是目中多了几分不解。
为何……为何这世界被毁灭至此，您依旧不愿现身？
轩辕环顾四周，满目疮痍，不由得悲怆道：“蚩尤！天下生灵尽被你毁去，这便是你想要的？！”
“轩辕，你应该知道我想要什么。”蚩尤语气低沉。
盘古忽然淡淡地开口道：“他想要见神，我说的对吗，蚩尤？”
见神？
李谦微微一愣，为何要见自己？
“没错！”蚩尤睁开鲜红的眼眸，眼中满是崇敬，仿佛回到了自己的少年时期，“我等已然抵达洪荒的巅峰，但距离神依旧遥不可及，我屠戮众生，只想再见他一次，亲口问问他，为何我不能成神？”
直到此时，李谦方才知晓，这个当年跪伏在自己身前，一言不发的男人，竟然有如此惊人的想法。
成神！
轩辕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惊讶。
“神存于世，必有成神之路！”
“既我等已至当世之巅，为何不见登神之路！”
盘古遥望着远处，那座始终屹立不倒的通天之塔，感慨道：“所以，你才以神之遗迹建通天塔，意图以此唤神。”
“可惜，唤神失败，所以你只有走上老路，继续屠戮众生，妄图引神现身。”
唰，唰，唰……
大风拂过旷野，天地仿佛都被盘古的叙说所惊。
“没错，当年我等部族陷灭亡之时神可现身，今日为何不现身！”
蚩尤已经彻底绝望，天底下再无能杀之人。
他今日斩灭轩辕盘古，此世便独他一人，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见神？
李谦长出口气，摇头道：“不愧是蚩尤，竟然猜得到我当年降世是因为你部族将灭，可惜了……我并不是为了保护你的部族而来。”
他要的是进化，混乱反而是促进进化最好的办法。
就在这时，盘古忽然开口道：“如果说，我有办法能让你见神呢？”
此言一出，不仅仅是轩辕蚩尤，就连李谦都愣住了。
联想到盘古的名字，他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该死的……这家伙不会真想那样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