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丛林里的猛兽其实很狡猾,它们从来都不吃抛在路边的生肉。所以亚马逊一族为了能活捉它们。下药的地方往往都是它们藏起来的储备食物或者是它们的幼崽身上,让它觉得‘这是自己的东西。所以绝不可能有什么危险’,这可是书本里的常识啊。”
“咚――”
当说道“这是书本里的常识”的时候,我的耳中仿佛听到一声紧绷着的弦断裂的声音,然后,悲惨的切菜板发出了平生最后一声悲鸣,在我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被一股巨力切成完整的两半。
那是……,理智线的崩裂声吗?!
“你……没事吧。”
我咽了一口口水,看着茉里莎,总觉得那一潭死水的神情深处有什么东西在酝酿着。
“叱――,完全……叱――,没什么!”
连切菜板的尸体都没有放过,她漠漠的打量了手中的菜刀一眼,便就着半块切菜板继续狠命的剁了起来。
而在我看来,在万年不变的口头禅前面加上一个咬牙切齿的“完全”,本身就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了。
“能冒昧的再请问一下,为什么会那么冷呢?”
我哆嗦着抱紧身子,小心翼翼的继续举手发问,心惊的看了周围一眼――整个厨房已经覆盖上了一层亮晶晶的冰面,潮湿的厨房空气里逐渐开始凝结出一粒粒洁白冰凉的固体,从离我的眼睛不到一厘米处飘然而下。
“这是……叱――,很正常的现象。叱――!!”
紧握着菜刀的茉里莎回过头来看着我答道,晶莹剔透的眼睛仿如永冻冰壁,锋利的菜刀更是在我眼前直晃。
补充一点,现在是沙漠气候,时间是正午时分。天空上地太阳比脸盆还要大。虽然我很想就此发表点什么,但是面对着那人,那刀,勇气便不知为何泄的无影无踪。
“你看,我都说了吧,你现在越是理她,她就越闹得起劲。”姐姐慵懒的躺在椅子上,对着如同是在雪夜归来的我抱怨道。
“还不是姐姐你一直刺激她。”我翻起白眼。将头顶和肩膀上的雪花一一抖掉。
“闷热的时候刺激一下,效果似乎还不错呢。”厨房的冰天雪地到了这里便已经成为一阵凉风,姐姐托起腮帮,美丽的眼睛眯成一道月牙。
看来茉里莎已经被她当成是人形空调了。
此后没过多久,便是让我心跳不已地午餐时间。
“叱――”
“……”
“我说,你为什么就是学不乖呢?”
餐桌上,我捂起额头,无奈的看着貌似恭敬的在站在一旁茉里莎。药效似乎还在发挥余力,她的小喷嚏依旧是打个不停,连那原本白皙的小琼鼻看起来都有点红红的。
回过头看看桌面,在我和姐姐面前各摆着一盘颇有阿拉伯风情的烤蘑菇串和烤蔬菜卷,旁边则是切刀讲究的拇指厚巴掌宽地烤肉片。姐姐那边貌似也没差。
只是问题在于,我这边的足足有好几十串,几乎可以用堆积如山来形容,肥嫩的肉片也足有二十多片。就算是饥饿辘辘的野蛮人恐怕也撑不下,而反观姐姐盘里,请问,那是蘑菇根和肉渣吗?分量是给蚂蚁吃的吗?
“主人,叱――”
又到了茉里莎劣拙地演技时间了,只见她装模作样的不断用葱白小指抹着眼睛里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家里叱――,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叱――,连厨房的叱――。切菜板叱――。也被我拿去叱――当掉了叱――,实在叱――,没有多余地粮食叱――,给多余的客人吃了叱――”
“胡扯吧,你在胡扯吧,切菜板是因为被你切成两半才扔掉了吧,要胡说八道也别当着当事人的面前呀笨蛋,想一举两得就找个更好点的理由吧傻瓜……”
“没有的说叱。哼――”
面对着我咄咄逼人的视线。茉里莎鼓起腮帮撇过头去,而且语尾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