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逸听完哭笑不得:“莫要打趣贫僧了。”
扁源哈哈大笑,他道:“世人都知绝僧白逸冷漠无情,又有何人知晓和尚白玟呢。”
“……”
“说起来,你这次要留扬州多久?难道要与之前一样?当日来当夜归不成?”
“……这次,贫僧想在扬州走走。”白逸沉默了片刻,说出来的话让扁源沉默半响。
“白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
“你莫不是,在等什么人吧?”扁源好似玩笑的一句话却在白逸心里揭起波澜。
是啊,他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停留?他这个和尚从来不会在一个地方逗留,为何这次却想在这来过无数次的扬州,停留些许日子,是因为扬州的花开的极美,还是,他在等那个喜欢看花的人。
白逸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扁源的问题,这让扁源不由得严肃起来,他看着好似跟之前不太一样的白逸,小心翼翼又带着不敢确定的语气问了这个白衣绝尘的和尚:“你莫不是,真的在等什么人吧?”
“……贫僧在等……花开。”白逸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不知是在喃喃自语,还是在回答友人。
等花开,等人来,等看花的人来。
三日后,扬州下了雨,雨击打石板路溅起水花,微风吹起,赤屋檐上挂着的金铃铛叮当作响,一白衣和尚站在屋檐下,仰着头,看着外面的雨。
这样的天气,她若是来,岂不是被淋湿,她又没有马匹,又没有雨伞,若是凉了怎么办,那样纤细的身姿,娇弱……
和尚突然顿住,他连忙不敢多想,多想一点,他的心就乱了一分。
如果她真的来,他又该以如何的心态去面对她呢?
又过了两日,扬州的雨越下越大了,白逸坐在屋内与扁源下棋,可是他却看着棋盘出神。
连下错两招,就连扁源都发觉了自己的这个好友出神,他轻叹一口气,放下手里的棋子,看着那边一直眺望窗外的白逸,问:“白逸因何事发愁?”
白逸回神,看着扁源,垂眸淡淡回答:“并无。”
“是吗?这几日扬州下雨下的厉害,不过下些雨也不错,毕竟雨停花开,雨停花开,想必过不了多久,扬州的花就开了。”
“……嗯。”
“……说起来,看花,一般人都去京城,你偏偏来扬州,倒也不是扬州的花不美,只不过种类比不上繁华之都罢了,扬州冬日才是最动人的,扬州的白雪红梅出名的娇媚。”
扁源在那边自顾自的说着,白逸却一直眺望窗外。
扁源说的不错,扬州的雨水下的厉害,但是没过几天便停了,雨一停,街上一下子恢复了热闹。
扁源院子里的花也开的十分娇贵。
随后又过了三日,扬州已经完全放晴,天热的吓人。
又过了三日。
三日三日又过了三日。
白逸看着外面刺眼的阳光,抿唇。
小个月的时间,哪怕是下雨耽搁了,但是两天时间已经足够她不赶的来到扬州。
如今快要一个月了,却不见她来,怕是……不会来了。
白逸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最后被情劫所困的,只有他一个秃头和尚罢了。
“白逸,扬州的花都开了,也不见你出去看看?”扁源这个时候走了过来,看着他的好友,笑吟吟的问道。
“……不急。”
“不急?再不急花就败了。”
“……不急。”
白逸依旧是这句回答,扁源看着白逸,沉默了片刻,然后突然问了一句:
“……白逸你……不是来看花,而是在等人对吗?”
“……”
白逸不语。
“白兄啊,我最近听闻了一个有意思的传闻,传闻,绝僧白逸曾与一怀有秘宝的绝色女子同行,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