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比起前者虽则麻烦,但她孤身那么多年,若是有求于皇帝,皇帝碍于情面想来会允。
贺令姜婉声问道:“郡主后续是打算请人为探花郎施术?”
汝阳郡主了然,她的命格在郢都之中不是秘事,这贺七娘子亦是通晓玄术之人,有此一问并不奇怪。
她微微颔首,倒也不避讳此事:“郢都能人异士无数,我私下打听过,以玄门之道护佑一人使其免受亲近之人的大凶命格影响,并非不可行。”
只是,这种方式毕竟治标不治本,需得定期施行,且此次还得需玄术造诣深厚者为之,很是麻烦。
可若比起直接改动自己的命格来,这麻烦也就不算什么了。
她浅笑着道:“这种术法对贺七娘子来说,想来也不是难事。届时,说不得我还要麻烦你一二呢……”
贺令姜不由默了默,她想得倒是周全,也不曾枉顾探花郎的安危,只是却偏偏未将当事人的心意放在心上。
据她打听而来的消息道,范君平对汝阳直言相拒。
可惜,汝阳郡主却未曾在意,若不是她昏迷不醒,如今怕是打算直接让皇帝下旨赐婚了。
贺令姜笑了笑:“郡主若是有所需,令姜自然不会推辞。”
“至于郡主昏迷这事,我这处还需多加探查。郡主若是没有旁的要求,我便先回趟不缘司……”
汝阳颔首:“那便麻烦贺七娘子了。”
贺令姜这处带着人到不缘司晃了一圈,等到天色暗下来的时候,则避开众人悄悄到了探花郎范君平的住处。
范君平虽则出身南阳范氏,然而由于是旁支,并不富裕。即便如今高中了探花郎,却也只是赁了一座一进一出的小宅院暂住。
郢都居,大不易。
若无族中支持,他想在郢都置上一处大宅院,怕是还要得在官场沉浮好几年才行。
贺峥上前在大门上轻叩,等了许久,宅子中才有人匆匆而来,“吱呀”一声打开了大门。
“谁呀?”那老仆探出头,上下打量着贺峥以及他身后站着的贺令姜及阿满。
这般出众的小娘子,怎地突然大晚上的寻到他们府上来了?
不会又是一个如汝阳郡主那般的人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