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的时辰就要过了,他本就过不久便要收摊回去,既如此,便替他们跑个腿便是。
他伸手去接贺诗人递过来的东西。
贺诗人将那玉坠和铜钱放入他手中:“你可得老老实实地去传啊,你天天在这儿摆摊,要是收了钱却不办事,可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说着,他又用下巴朝着贺令姜一点:“你也瞧着了,那位小娘子耍刀的功夫可不错,你若是惹了她……”
他语意未尽,可其中意思不言而喻,摊主岂能听不明白?
“郎君放心便是,某定然将话如实传到。”
贺诗人冲着贺令姜眨眼:“安排好了,走吧。”
江木匠一行人便往那人住处而去,还有那想要跟着看热闹的,暗暗地坠在他们身后跟着。
那人住的地方就在城西不远处,众人不过拐了几拐,便到了一处门庭冷落的人家。
那房屋看起来,似乎很久无人打理了,院子里都长出了不少荒草,整个院子静悄悄的,无一丝人烟声响。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那人怕是不在此处吧?
贺令姜伸了伸食指,嘘了一声,示意众人安静下来。
而后,她便推开木门,走入了院中。
裙裾从荒草中缓缓滑过,如同风从草木间拂过。
贺令姜步上台阶,伸手在门上轻轻一推,外面的阳光从门外流泻而进,室内顿时亮堂了起来。
只见里面盘腿坐着一名身披斗篷的中年男子,手上拿着一个木偶,正要施法。
听到门口动静,他手上一顿,回过头来质问:“你是何人?”
贺令姜没有答话,只是避开日光阖上伞,进入屋内。
那人面上一沉,眼中便露出几分阴暗之色来,他正想动手,便听得一道声音唤道:“章谡。”
他不敢置信地看去,就见本应躺在棺中的江木匠,却步履平稳地找上门来。
唤作章谡的中年男子眸中一缩,他手上一动,便要将那木偶收入自己袖中,贺令姜动作却比他还快,一个闪身,就将木偶从他手上夺了过来。
江封上前两步,就见那木偶上竟刻着老木匠的生辰八字,不由大惊失色:“这是祖父的生辰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