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黎想的很简单,做官,在其位谋其事,没有作为的户部侍郎,不如去国子监教书去。
沈黎背着手,看向远方的黎明:“行了,咱们也该收网了。”
说罢,他快步走向刚刚孙其昶的房间,一把按在他的桌案上。
随后他看向孙其昶试卷上的内容,又在卷子拿起来抖了抖,果然抖起来一张小纸条。
“孙老爷,三年后再来吧。”
他似笑非笑道:“你既然生了抄袭之心,那自然就会有破绽。”
孙其昶脸色阴晴不定:“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我有答案?”
“你以为你们将蜡烛烛心掏空,装入纸条后再用蜡油封上便万无一失了吗?”
沈黎不屑的耸耸肩,随后嘲讽道:“您不是说我一个没有功名的,不配监考你吗?那你一个有功名的,为什么还要抄袭呢?真是丢尽学生的脸!”
“你别得意,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孙其昶起身:“东西,我不要了!”
“去,将他试卷贴在外面,在城墙上写上,太平县孙其昶抄袭,禁考三年!也是此子带头哗变,却优先进入了考场,简直人心不古!”
“你,你别太过分!”
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沈黎这么干,彻底将他名声毁了,以后他在学子界,将会寸步难行,所有人都会对他投来鄙夷的目光。
尤其是外面现在还有近五千学子没参考,要是让他们知道了会怎么想?
就相当于一个帮派,老大带头投了官府,你让下面的小弟怎么玩?
可沈黎却丝毫不在意:“你能拿我怎么样啊?你前两天不是带领学子哗变很嚣张吗?怎么,怎么又考试了?这世上,抄袭并不值得嘲笑,值得嘲笑的是抄袭不成,反被剥夺了考试资格。”
孙其昶下颚青筋不断抽动,现在要是给他一把刀,他一定毫不犹豫的砍向沈黎。
可现在形势很明显,若是他敢动手,怕是功名也保不住了。
抄袭不成,还殴打主考官,必定是剥夺功名的下场。
他愤愤的甩着袖子:“看你得意到几时!”
“哦,对了,那些罢考的学子,朝廷打算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如果不考了,便会剥夺功名,我想,他们知道你这位领头人都考试了,这次他们不会不考了。”
孙其昶脸色铁青:“东西不要了,送你了!”
翌日,顺天城门前,张贴着孙其昶的身份信息以及他的作弊行为,那些学子们鼻子都气歪了。
老子被你撺掇着不考试,你他娘的倒好,自己偷偷摸摸的进了考场,当真好不要脸!
可他们到了孙其昶住所时,发现人去楼空,想必已经是回了老家了。
沈黎更狠,直接在他老家张贴告示,天下皆知。
回去之后的孙其昶总觉得四处人看他的目光不太对,等看到了官府告示后,只觉热血上涌,他浑身一抽,竟是气的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