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后,外面太监们替这些大臣们穿着鞋子,沈黎没有认识的太监,只能自己弯腰穿鞋。
“沈小哥,骂的痛快。”
唐寻章接着穿鞋的时机,走过来微笑道:“今日你这番言论,简直骂到老夫的心坎里了。”
沈黎苦笑道:“怕是日后,我在朝堂,寸步难行了。”
“狮子虎豹都是独行,野狗才会成群。”
唐寻章笑着捋须,施施然离去。
不过,这次骂战,倒是引起朝堂一些人的好感。
一朝之中,总会出现公正廉明的清官,但这种人,大多数都会被打压,所以一直在底层。
沈黎一路上,遇到的白眼,要比赞赏的目光多得多。
他毫不在意,只是要让万逸楼保护好自己了,没准这群鸟人,半夜里就想搞偷袭了。
秦补拙的轿子路过时,里面的人冷哼一声:“定安伯,多行不义,必自毙。”
“哎呀,秦相爷,您这是在诅咒朝廷命官吗?你不会想谋反吧?”
周围有的文官险些一个趔趄栽倒。
这小子,三句话不离造反,你说什么他都能给你绕到造反上,然后给你扣个造反的大帽子。
“我只是好言相劝,希望定安伯保重。”
“哦!你不会想找人刺杀我吧?”
沈黎忽然瞪大眼睛,大声道:“不会吧不会吧?秦相在朝堂吃了瘪,你不会派人刺杀我的吧?你不会的吧?”
他越说声音越大。
秦补拙冷哼一声,催促轿夫道:“走。”
“秦相爷,你不会真的要杀我吧?你为什么要杀我啊?”
后面,沈黎的声音越喊越大,也不管有没有人理他,又接着咆哮两句:“秦相爷怎么要杀人啊!秦相爷杀害朝廷命官了啊!”
……
御书房内,姜承龙上了茅房之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自从自己坐上皇位之后,就没今日这么舒爽。
他哼着小曲,下面万逸楼来报。
“昨晚,沈黎在京城青楼藏书阁内行凶伤人,将礼部尚书韩轻尧的儿子,韩子贵,给……扒光衣服挂在五楼栏杆上。”
姜承龙一怔:“今日怎么没听韩轻尧告御状?”
“后来,沈黎将韩子贵挟持进入画舫,半个时辰才放人,估计是抓了韩子贵什么把柄在手,韩子贵回家之后才不敢到处宣扬。”
万江楼沉吟道:“是韩子贵动手在先,四皇子当时也在场。”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
他揉了揉太阳穴,这下,不只是朝堂热闹了,就连顺天城也热闹了起来。
对于早朝,沈黎还是比较抵触的。
太累了。
皇帝在上面坐着,下面大臣一站就是几个时辰,太他娘的不公平了。
不过想想,最开始的大臣都是跪着上朝的,也释然了许多。
贺元坝架着马车,从街道中通行,现在又是早市,自然堵的不行。
其他大臣,都是上完早朝,直接去自己的部门接着上班,他刚来,也每个固定的衙门,自然不用去点卯。
顺便,还能在路边搞点小食吃吃,比如小笼包,肉夹馍,青菜粥等等。
反正马车前行速度不快,他一边吃一边走,看到路边有意思的小玩意儿便买下来。
不过钱还是有些不太够用。
皇帝陛下强行将那一堆布塞给自己,还要价一百万两,臣妾有点做不到。
昨晚也怪自己嘴欠,得罪了小奴儿,还吃了个大逼斗,若是自己好言相劝,然后再叙叙旧什么的,将月事巾推销给她,然后再让她分销出去,那钱不就来了吗?
现在他也不认识什么稍微出名一点的女子,大街上随便找,怕不是一个大逼斗那么简单的了。
哪有人当街问女子,亲,要试试咱们新款的月事巾吗?防侧漏,伴您舒心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