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船舱像是陷入一股低气压,压抑的让人窒息。
女人双手环抱胸前,冷冷问道:“谁惹的事?自己站出来!”
没有人出声,却有人把目光转向那个挑事的女孩。
“呵,不用说我也知道。”女人缓缓踱步,居高临下的站在女孩跟前,“玫瑰,又是你啊?”
此时的玫瑰已然不是刚才嚣张的模样了。
她匍匐在女人脚边,流着眼泪苦苦哀求,但女人看这样子很烦心,挥挥手让人把她带了出去。
玫瑰撕心裂肺的叫声像是一把利剑,划破姜绵绵强撑着的镇定。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惨叫声,很快,惨叫声就消失不见了。
姜绵绵和陆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从周围人恐惧的表情里,她们也看到彼此眼底的惊慌和脆弱。
“我再说一遍,”女人抬高声调,“谁敢违逆我说过的话,就是这种下场!”
女孩们都低下头,不敢出声。
女人把目光转向趴在地上那两个。
就在这时姜绵绵抬起头来,与女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她心头狠狠颤动。
“怎么弄成这样子!”女人皱眉,“把她俩带到我那去!”
姜绵绵和陆苒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人抓住胳膊提了起来。
她俩脚上没力气,几乎就是被人拖着跟在女人身后。
出了那个小小的船舱,她们才看清这艘船有多大。上面是很豪华的,像一座行进在海中的城堡。
只有底部那一排逼仄浑浊的空间,是给如同蝼蚁的女孩们准备的。
女人带她俩来到自己的房间。
“找两身干净衣服给她们换上!”她吩咐道。
立即有人去拿来衣物交给她们。
女人又扬了扬下巴,“那边是浴室,你俩先洗洗,再把衣服换好!”
姜绵绵和陆苒互望一眼,紧紧攥着手中衣服,没有行动。
“怎么?”女人勾唇冷笑,“难不成想让我给你们换?”
“这位大姐。”姜绵绵定定神,决心先弄清楚她俩的处境,“请问……”
然而话音未落,就被女人的冷笑声打断。
“该不会是想问,我是谁吧?”
姜绵绵愣了愣,其实想问的很多,这个问题也包含其中。
她忽然想起来,刚才那些女孩子想攻击她俩的时候,有人口口声声说着一个名字,Krea……
难不成?
“原来您是……”
“裴虹,叫我虹姐就行了!”Krea掏出女士烟点燃,斜着眼睛看她,“或者像她们一样喊我一声Krea?随你!”
陆苒往姜绵绵身边靠近一些,有点害怕。
裴虹看上去四十岁左右的样子,脸上涂着很厚的粉,打扮妖娆冶艳,一身暗红色旗袍将她的好身材衬的前凸后翘。
但即便如此,依然会让人有美人迟暮的感慨。
“虹姐……”姜绵绵轻轻喊了一声,“我还想知道,这艘船到底要去哪里,船上的人都是干什么的?”
“还有……是谁把我们送到这里?”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