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起来,不过这纠结他一个字也没敢和钱主任言明,只是答应马上去开会。
会议室在三楼,沈魏风一进房间就发现苏筱晚不在,一丝焦虑掠过他的眼睛,他条件反射去听身后门外的声响,可钱主任却“嘭”地一声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
几个人里面严副研究员的资格老,学术位置高,理应坐在主持的位子,可他生生把座位留了出来,钱主任几乎是威逼着让沈魏风做了会议的主持。
人在其位,哪能不谋其政!
沈魏风只好把冯村的项目再详尽地说明一次:“冯村这个石窟项目我们这次有三个任务,一是断代,这个昨天大家都知道了,目前还没有任何字迹或物品可以直接确认的;二是壁画的转移,冯村的石窟壁画初步计算有上百平米的量,它的转移工作和记录工作都是本次项目的重之重;三是石窟内的石棺辨认困难,亟需打开,一来可以转移,二来也需要科学断代和文物抢救。冯村石窟所在位置是丹霞地形的核心区域,由于近两年干旱情况的加剧,石窟随时有坍塌的危险,留给我们的时间极其紧迫。”
与会的严副研究员和他的两个助手马上开始低声讨论起来,钱主任的外甥女没来,钱主任殷勤地起身给在座的几位端茶倒水。
十来分钟后,严副研究员对沈魏风道:“我想我们先出一个初步的方案,如果你觉得方案可行,咱们就合作完成。你看怎么样?”
沈魏风表示同意,会议便暂时休会,等待方案出炉。
严副研究员带着助手回一楼开小会去了,沈魏风不禁看向会议室大门,他开始希望苏筱晚也送一份方案来。
不过那怎么可能!她都没有与会!
漫长的午后时光,太阳没精打采地照射进会议室,沈魏风把柜子里的书几乎翻了一遍,才等来严副研究员的方案。
这样的方案沈魏风也草拟过一份,与他自己的相比,这份并没有太多的亮点,一些亟待解决的问题还是摆在哪里,严副研究员的意思是需要勘察现场后再出更加详尽的方案。
四平八稳,典型的老学究做派。沈魏风略带失望地把方案扔在桌上,准备起身回所里。
“你要走了?”苏筱晚突然走了进来,沈魏风抬头看见她时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
“是,差不多了。该回去了!”沈魏风有点沮丧,可尽量不表现得明显。
“听说你们在研究冯村的方案,我也写了一份方案,有时间看看吗?”苏筱晚满面春风,沈魏风坐回了椅子。
消息可真灵通啊!
这也不是一份理想的方案,可是它实在是非常奇妙,这点子国内学术界只怕是无人能想得出来的,它和智商无关,是思维逻辑上的问题。沈魏风边看边在心里赞叹。
可是他又感觉得到这女孩儿从心底对国内学术界的那股子瞧不上的样子,他又想拒绝,不愿意把这样好的,可以在国内学术界建功立业的机会给了这个女版的“假洋鬼子”。
“严副研究员也写了一份吧?我能看看吗?”苏筱晚的直白从无分寸。
沈魏风自然不想助长她的嚣张气焰:“这个不方便给你看。”
“哼,不给看也没关系!他老人家的方案不看也能想出来。”苏筱晚转身坐进椅子里,带着挑衅看着沈魏风。
看来这个女博士只花了几个月就摸透了国内的行市,确实不可小觑。不过如今的情况,她的方案可以肯定是最优的,按原计划的话,只能选她。而且她的个人条件,家庭条件,乃至性格都极其附和这个项目的要求。拒绝她是不理智的。
不过,现在沈魏风也不知道要苏筱晚是理智的还是不理智的,他决定先不做出口头承诺,给自己一个晚上的时间再考虑一下,毕竟她的身份是个非常敏感的问题,需要经过组织上的批准。
苏筱晚很是不甘地看着沈魏风收拾东西离开,在后面叫道:“告诉你,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