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易看着沈陆扬, 忽地笑了。
他见过不止个沉溺梦境的蠢货,最后的下场凄惨到不忍直视。
但那是无可救『药』的蠢人,“”不足惜。
他以为沈陆扬看起来只是傻了点, 不蠢, 还可以救。
但他错了。
这可能是唯个“聪明人”。
沈陆扬拿着『药』出了门, 想了想刚才方易的话,无所谓地笑了笑。
谢危邯正坐在外面看方易养的只玄凤鹦鹉, 并不逗弄,只是安静地看着。
鹦鹉歪着头, 直勾勾地看着他撑着下巴的手。
哇, 沈陆扬感慨, 鹦鹉喜欢谢老师的手,可真是个不纯洁的鹦鹉。
方大夫怎么养的。
听见动静,谢危邯偏过头, 视线在沈陆扬身上关切仔细地逡巡, 看他精神了很多后才『露』出个温润的笑:“好多了?”
沈陆扬点头,走到他旁边,伸手在笼子外面摆了摆, 笑得阳光灿烂:“哈喽,我叫沈陆扬,你好。”
鹦鹉:“= =。”
沈陆扬转头看着谢危邯,本正经地胡说八道:“看它表情,看就很喜欢我!”
谢危邯轻笑声,纵容道:“确实, 它从不看我的脸。”
方易忍无可忍地从诊室出来:“赶紧走,别摧残完我摧残我的鹦鹉!”
沈陆扬见好就收,拿着『药』和谢危邯起回了办公室。
刚进门就听见宗蔚晴说:“定了, 下周月考。”
沈陆扬走到自己办公桌坐下,收好『药』:“怎么才定,题还没出呢吧?”
宗蔚晴直是语出题老师,闻言『揉』着太阳『穴』道:“最近事儿有点多,三天时间紧了点儿,但也能出完了,熬夜吧。”
沈陆扬还挺期待,回头问谢危邯:“谢老师,我们是不是得监考?”
“嗯,”谢危邯抬眸,猜到他想说什么,眼底含笑,“两人组。”
“我们两个也可能组。”沈陆扬脸期待地笑。
二天,五节物理课。
沈陆扬听了上午有课的老师们抱怨学生状态不好,上课太吵,下午进班前做好了准备。
进班,里面的闹哄哄安静了几秒,然后就是更闹的“沈老师好!假期好不好?”。
沈陆扬和他们过招呼,靠在讲台上,伸手往下按了按。
“不要这么热情,我害羞了,”沈陆扬拿手里的卷子挡了挡脸,等他们笑够了才拿下来,弯着嘴角说:“你们的业我看了,做了批注,来,詹大课代表发下去。”
詹静妙站起来喊了声“ok”。
沈陆扬趁她发的时候,点了几个人名,非常赞赏地看了他们圈:“这几位同学的正确率是最的,包括最后道题,非常有难度,也各显神通地写出来了。”
几个学生脸上『露』出或明显或含蓄的笑,詹静妙很快发完,发现缺了几张。
“哦对,”沈陆扬拿起自己留下来的几张卷子,嘴角动了动,绷不住乐,“这几个同学呢,比较有代表意,我将用这件事教你们,写手好字的重要『性』。”
沈陆扬往最后排扫了眼,眼带笑意地读张卷子:“黎申宇,非常棒,也是刚才名单里的夸奖对象,在最后道题四中间,写了个阿拉伯数字‘13’。”
他换了张卷子:“丁凡,在最后题二,同个步骤,写了个抽象艺术版的‘13’。”
“好玩儿的来了,”沈陆扬拿起最后两个卷子,瞅着最后排乐,“来,彭俊向磊你俩跟我说说,谁照谁抄的,还是照丁凡这个坑货抄的,谁告诉那玩意儿是‘b’。”
向磊皮糙肉厚的抓了抓后脑勺,笑嘻嘻地没说话。
彭俊则偏过头不看沈陆扬,瞪向回头哈哈笑的所有人,吓唬住几个之后烦躁地踹了脚桌子。
班里笑声戛然而止。
彭哥威武。
沈陆扬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