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如果我们和他解释,想必没等到我们道出姓名就已经英名早逝了。
茶馆里的人瞧见了唯诺腰间的那把佩剑,顿时四处奔逃,一位穿着衙役官服的人竟也随着人群逃去,但看来衙役的觉悟挺高,跑出一段距离便又回过头小心翼翼地走向唯诺,他还故意把他的佩刀稍微拔出了些,但又畏手畏脚地收了回去:你什么人,我是官府的人,你不要胡来啊。
唯诺用剑柄轻轻敲打了下衙役的佩刀,我似乎感受到他冰冷的眼睛里那种如福安般孤独的眼神。三年前唯诺在我的印象里就像是四处为家的剑客,而今看去,他只穿着朴素的灰色长褂,包袱也是平常人家司空见惯的,他已然失去了当初的温和。唯诺再次瞧了遍我和福安,脸色所有好转,露出饱含沧桑的微笑:两位小公子,实在对不住,方才误以为是仇家找来。唯诺起身把手搭在福安的肩上:这位公子脚底毫无底气,定不是习武之人,但奇怪的是骨骼却如此清奇,仿佛天下之事在你面前已如露水,平凡易逝。 我缓和了呼吸,然后冲着福安微笑。福安下意识的摸摸手腕,看他的神情估计也是对唯诺的话半信半疑。此刻血色的晚霞点染天边,我们三人坐在简陋的茶馆里聊起了三年前纾南镇中相遇的事情,而显然唯诺已经记不起那么平凡的过去了。虽然没有过去的记忆,但是我们依然很快乐的交谈,从唯诺逐渐释然的脸色中我看到了他此时的轻松与往日的疲惫。福安和唯诺的影子越来越长,看着他们彼此相互微笑的面容,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位无关紧要的旁观者,坐在一旁静静地观看着福安与唯诺。
之后的日子里我们便与唯诺同道前往应天府,一路上唯诺并未提及此去应天的目的,只是经常走走停停,不断与我们讲述着他的过去,他幸运而又孤独的过去。
那时候还是稍微太平点的时期,人们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村落里还经常瞧见几岁的孩子们来回奔跑的身影,年迈的人搬出木凳坐在金色夕阳下,田地里有着耕作的人,男人,女人。清澈的小溪里游动着活泼跳动的小鱼,一场雨水落下,人们便开始祈望今天会有个好收成。他们是幸福的,但有些幸福人们可以看见,有些悲伤却永远被遗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