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堂,是封家最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以执法之严酷闻名,但凡被交到刑堂的人,无不是犯下重大罪过。
相应的,只要被刑堂裁断过的人,几乎都失去了立足的根本,因为没有人会与一个身犯重罪的人来往。
而今天,便是又一次开堂的日子,而主角,便是封尘。
早早地便有人聚到了堂前。
“你听说了吗?封尘偷袭封杰公子,使封杰公子重伤,好像要被逐出家族了!”
“封尘?哪个封尘?那个废物?”
“还能有哪个,听说他还要砸了自己父亲的魂灯呢,结果被大长老拦住了!”
“什么什么?仔细说说……”
“听说封尘对他父亲抛下他们母子出走的事怀恨在心,便闯入祠堂……”
所有人如同吵闹的麻雀,激动地分享着自己的情报,并为此争得面红耳赤。
“开堂!”
一声如同炸雷般的厉喝传来,令众人不由打了一个寒颤。
堂中摆着一张暗红色的木案,后边端坐着一位须发皆白,身材健硕的老者。
他就是掌管刑堂的三长老——封正延,以铁面霸道,性情刚猛而闻名。
堂侧站立着两列刑手,他们负责的,便是执行裁断结果,或杀或罚,是绝对的刽子手。
一位教书先生摸样的中年人先是说了一番套话,而后神情一遍,以极严厉的口吻,道:“封杰告封尘以雷石致其重伤,现,带封杰。”
封杰被人搀扶着,从旁厅中走出来,面色惨败,虚弱不堪。
他身上只套着一件宽大的白袍,从分开的领口可以看到,胸口处有拳头大小的焦黑痕迹。
“三长老,我于途中遇到封尘,本想叙旧以进二人情意,不想此贼子居然偷袭,用雷石将我击伤,而后离去……”
封杰气息微弱,仿佛马上就要昏迷。
话音一落,场下就炸开了锅。
“真的是偷袭?”
“这个废人居然如此恶毒?雷石那是会要命的东西啊……”
“他哪来的雷石,这不是被管控的嘛?”
“他一个公子哥,想要这玩意,还不是轻而易举?”
……
“带封尘。”三长老喝道。
“这就是封尘?”
“怎么变这样了?像个乞丐一般……”
“怎的如此恶臭……”
众人像见了鬼一般。
倒也不怪他们,这七天封尘被关闭于密室,不得沐浴,以至于冲击经脉所排除的杂质无法清理,七天来,自然恶臭难闻再加上封尘潜心修炼,无暇其他,自然看起来如同乞丐,有碍观瞻。
“封尘,你用雷石打上封杰,有何话说。”三长老面容严肃,声若洪钟。
“我冤枉。”封尘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不再说话。
“冤枉?你居然喊冤枉?”封杰面色悲戚,声音凄苦:“你出手狠辣,我只不过与你玩笑两句,便被你用雷石差点打死,你何冤之有?”
封杰挣开搀扶,踉跄两步,继续道:“你破脉十年,是家族养育了你十年,我平日虽对你有不敬之处,可你却对同族下次狠手,简直恶毒……”
封杰满脸凄怆,如同遭受了什么了不得的苦难,双目通红,厉声喊道:“封尘残害同族,其心性狠辣竟至于此,三长老,请一定不要放过他,一定要为家族铲除这只饿狼……”
“对,三长老一定要为封杰公子做主……”
“严惩凶手……”
“不要放过他……”
一时间群情激奋,都要惩办封尘。
“肃静。”三长老声如炸雷,直接压制住了场下的声音,转头问道:“封尘,对于封杰所说,你有什么话说?”
“证据!我要证据。雷石从哪来?谁看到我用雷石了?”
“我,我看到了,我亲眼看到你用雷石打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