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在冲进草丛的那一刻,陈真的蓄力一击也被瓦解。
轻描淡写。
陈真的进攻不再完美,脚下的幻影无踪,手中的刀都在颤抖。伤,他受了很重的伤,不是断的手臂,不是腿上悬着的铁片。
内伤,五脏俱裂,要不是炼过五脏诀,可能他早已经死翘翘。
斥敌术直刀式,直刺高木的喉咙,能不能活着,甚至站着,全在这一招。
高木不慌不忙,从陈真跃起,刀须势而出,他脸上的笑末减,手中的扇仍然惬意。仿佛一切与无他无关,仿佛生死看淡。
真的是这样吗?
人爬得越高越怕死,不怕死的往往一无所有。高木是爬出来的,他比很多人都怕死,活着多好,多姿多彩。
刀正刺向喉咙,高木手一抖,扇子一收,抵在喉前。
刀与扇的碰撞,没有火花,刀被轻轻挡住,难再进分毫。
陈真面色难看,嘴角溢出血,蓄力一击,对方轻描淡写的解决。不是技高一筹,是他的刀乏力,不足巅峰时五成。
刀再次动了,斥敌术旋转式,手一甩刀脱手,旋转起来,目标高木的后预。
手变握为拳,攻向高木的胸口,前后夹击。
这是完美的进攻,在陈真跃起出刀时就想好,对方不是猪,不会任宰。何况那有登上杀手榜第九的猪。
既然会被挡,一定会被挡,陈真伤痕累累,唯一寄托的只有血饮刀,与自己心血相印的刀。
刀动人动,完美夹击,谁能料想,谁能抵御。
高木嘴角一勾,头一缩,胖乎乎的身材像球一样,滚出二米开外。
所谓的完美夹击,被一滚解决,陈真终于知道,什么叫天生我材必有用。
高木不简单,心思缜密,可能很多少人开始面对他都会轻敌,被外表迷惑。
远处宿地隐约能看到炮火,断续的枪声,不平静的夜,不简单的夜。
陈真站着未动,眼神飘忽,很多事有心再无力,今晚的一切他是主导,后成了别人的棋子。
谁算计谁已没那么重要,最后的希望是秦姐安全回国。想起来是个笑话,他把这希望寄托于曾要杀他的昆。
高木慢爬起身,肥胖的身体有些显得滑稽,没有去拭蹭上的泥土,反而轻轻打开扇子。
生死的狼狈无所谓,只要能活着。他没想到陈真能与兵器做到单独前后夹击,不是轻敌,而是那锈迹斑斑的刀,透着诡异。
“你还能进攻吗?”高木漫不经心,边瞟边说,”你要是没招了,那来试试我的拳头”。
也不等回答,声音刚落下,拳头已抵在陈真的胸口。大快,快的不可思异,肥胖笨拙的身体轻飘如云。
进攻不拖泥带水,纯粹的力量。有人说一拳能打死一头马,那高木这一拳能开山劈石。笑脸变得暗沉,似在期待这一招的效果。
陈真没有应对,毫无抵抗的被击飞,已是筋疲力尽。他预感到了死亡,刀不再顺,拳头不再硬,偏偏还遇到个高手。
身体像炮弹一样飞出,软的像在腾云驾雾,痛牵扯全身,血喷口而出。死并不可怕,怕得是诸多牵挂,陈真使力下坠,飞出的方向正是秦姐藏身之地,如果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落地的泥坑溅起水花,不知是庆幸还是不幸,庆幸离秦姐藏身处还有一段距离,只要不细寻,很难看发现。
不幸的是他无力挣扎,高木的腿又重踩在胸口,那不可一视的笑,随着摆动的扇,如巨石一般。
“不甚一击”,高木牙缝中挤出四个字。胜负已定,他在等,等那群忍者结束战斗,谁输谁赢无所谓,最后都得死,一个人的使命注定了生命长短。
昆边战边退,把七人引入了深草地,人高的草丛划破了脸,完美无瑕的脸上渗出血。她摊上事了,r国杀手组织,但依然义无反顾。
为了什么,为了一颗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