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真来到大厅,普通又简单的装饰,两张旧沙发,有些年头。墙上挂着些字画,扭扭曲曲,似喝醉酒的蚯蚓。
不懂欣赏的人,再好也一文不值,不给需要的人,再多也只是浪费。
女人的泪,来的快,去的也快。陈真刚坐下,田心怡就递上一杯水,“快喝,一定噎着了吧,你说你傻不傻,有暖气地方你不呆,偏偏呆在外面吹凉风,你想告诉谁,你只是个保镖,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气”。
陈真边喝边瞪大眼睛,还没回应。
田心怡又接着,”我错了,对不起,我把对柳云飞的情绪,撒在了你身上”。说完人轻松些许,看来说对不起,也不是难事。
陈真放下茶杯,咳了两下,奇怪看了看,”能不能再说一遍,我刚没听清楚”。
要是一个女孩跟你道歉,那女孩一定很再乎你,这话不知对不对,书上是这么写的,至于那本书,陈真的爱情语录。
”你确定还要再听一遍”,冷冷的声音,喷火的眼神。
“不要了,够了”,陈真做势退了退,惹得装腔的田心怡扑哧一笑,两人算是冰释前嫌。
有暖气,谁愿呆在风里,除非是诗人,要找些情怀,搏些泪感。
做为田心怡的男友,此时眼前坐着三个女人,曾家三千金。
大千金曾萍,心怡的母亲,掌握田氏集团,资产过万亿。
二千金曾琼,在家啃老,几次生意失败,被曾老按在了家,家业再大,也会被你败光。所以现在曾氏集团,也是曾萍在管理。
三千金曾黎,一路坎坷,小时候病魔缠身,到十八岁才治愈,结婚两年,丈夫意外身亡。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你小姨使的什么计,随便抓个人,就来糊弄我”,曾萍狠瞪了一下田心怡,目光放在陈真身上。
”你有什么资格做田家的女婿,能打,能打一辈子”,有点能耐,就沾花惹草,你能给心怡什么。
陈真不喜欢这声音,也不喜欢这眼神,在她面前,自己一无是处。但话偏又字字属实。
“阿姨,我会努力的”,陈真试着争辨一下,这豪门不好进,还好是演戏。
曾萍没打算停止,“努力,努力多少年,你一辈子也配不上心怡”。
话太难听,听得人有些按捺不住,想夺门而出。
陈真缓了缓,牵起田心怡的手,紧张的说“我就算什么都没有,我也要娶她”。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被逼到了墙角,难道还不许人玩命抵抗一下。
诡异的一笑出现在三女脸上,姐妹间太了解,曾萍使的什么心。“你既然这么有心,明天你俩去公证处,把证给领了,我也就不追究了”。
剧情反转的太厉害,陈真没反应过来,田心怡更是一脸蒙,这样匆匆的就把我嫁啦,不是说我万金难求吗。
曾琼也不客气,”要不明天我把公证处的人,叫来家里,给他们办了”。
两人有点下不来台,假戏要真做了。
曾黎开口了,”你妈是吓唬你,她怎会轻易嫁你,你的如意郎君,她早已物色好”。说完,看了一眼大姐。
曾萍没有多言,扔出一个请贴,”今晚去参加这个酒会,顺便带他去见识一下。
陈真坐回沙发上,放开了田心怡的手,这一家人演技都太好,真真假假。城市套路大深,动不动就是坑,分不清那句是真,那句是假。
“今晚我可不可以不去”,陈真小声的祈求着,田心怡疑惑未消,“不可以,你不去,谁保护我”。
在一阵笑声中,几人移步了餐厅,满满的一桌菜,一个老头正指挥着佣人,放这放那,脸上溢出幸福的光彩。
田心怡第一个冲了上去,拉着老头手,撒娇的说,”外公,你女儿又欺负我,你的管管”,她要把我嫁人,以后就不能来看你”。委屈的像是真的。
曾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