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问甘小棠考的怎么样,都在说考完就好,大不了明年再来,十一是其中年纪最小的,当真是后生可畏。
“没有明年了。”甘小棠说,“先生说她喜欢教一批收一批,再收学生得这次考中的出师了再说。”
“不应该啊,现在跟着吴先生就有八个女学生,若真是教一批收一批,那她们算什么?”周时云说。
“先生现在有八个女学生吗?”甘小棠问,“今日考试没有见过啊。”
“怎么会没有见过呢,那几个女学生和先生是形影不离。”周行风说,“都是穿一样粉红衫裙的。”
“啊,那不是侍女吗?”甘小棠问,“今日考试结束后,有十五个侍女陪着我们,穿着粉红裙,十四五岁的样子。”
“那就是了。”周行风说,“吴先生用女学生当侍女,肯定是要观察你们私底下的言行。”
“你不知道吗?”周时云问。
“我不知道啊,又没人告诉我,我连吴先生擅长作画都不知道,关公门前耍大刀,丢人现眼。”甘小棠意有所指的说。
周时云看向周行风,“你没同七哥说吗?”这些事甘家不太好知道,他们知道很容易的。
“我没和你说嘛?”周行风也是一脸惊诧的看向甘厚理,他没说吗,应该是某次聊天时就说了呀。
“你说了吗?”甘厚理也陷入怀疑。
“行了,都不是什么要紧的事。”甘屠户说,“十一言行一致,没有什么好被人观察的,你们回去吧,我们也回去了。”
“十一该饿了。”
甘小棠察觉不到饿,横躺在刘三娘怀里闷闷不乐。
“没事儿。”刘三娘抚摸着她的发髻说,“不能到白鹤书院来读,咱们就请人到家里来教。”
“十一才七岁,和她们比输了也不丢人。”
“就感觉挺对不起五哥的,陪着我胡闹了这么久,什么事都没干成。”甘小棠嘀咕着说。
“那阿婆给五郎补一个束脩好不好?”刘三娘说,“这个钱早就该给了,他给你和十二开蒙,也花了不少时间呢。”
甘小棠点头。
到家都被晃睡着了,刘三娘抱着她回屋,甘屠户见她兴致不高,勒令全家暂时都不要提白鹤书院四个字。
让吴夭夭每日陪着十一,不要她出去玩,免得被那些不知轻重的人拿话戳胸口。
全家小心翼翼的呵护着甘小棠脆弱的小心灵,没承想第三天早上,就有挂着白鹤书院牌子的马车停留在甘家门口,三个女侍下马车,后两人手里捧着名册和衣服。
孟娘子回去告知刘三娘,“阿婆,白鹤书院来给十一送名册了。”
“十一考上了。”
在家的人着急忙活的整理仪表,邹小戏听闻消息后慌忙跑回来,气都没喘匀,看着那高挑娟秀的人笑着称呼甘小棠为小师妹。
她有些不敢置信,这白鹤书院难道是什么秀才开的小书院不成,什么人都能上,给钱就能上。
“名帖上的东西是你需要备齐的,若是有难处,也可进院后同先生说。”
刘三娘接过名帖,她不识字,所以打开后又合上,“没难处的,我们十一能当白鹤书院的学生,是她的福气,家里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供她上的。”
“犯不着砸锅卖铁。”丁玲珑说。“先生常说,穷有穷学,富有富学,只看个人悟性。”
“多谢师姐提点。”甘小棠看着眼前就是当日陪着她的女侍说。
“小师妹就很有悟性。”丁玲珑笑说。
等到人走后,一家人都不敢置信,甘小棠看名帖,邹小戏和刘三娘去看发的衣服,“都要穿一样的吗?”吴夭夭有点失落,她还给甘小棠做了好几身衣服等着去学院穿呢。
“哎呀没问她是不是要像七郎一样在学院住。”刘三娘拍大腿说,“我们十一可不能一个人去学院住,她长这么大,除了自